雲軒瞪了淩墨一眼,停歇了一下本身的肝火,還是是沉肅著麵龐道:“比來我要重新調劑一下兵力擺設和朝臣位列,你們要密切留意朝中意向,可用的、可托的人,要重新梳理,凡不為我所用之人,全數肅除!”
雲軒莫名地就惱了。我就客歲和易兒去賞了趟菊花,還被爹連罵帶罰的,明天易兒大婚,墨兒又忙到深夜,我這孤家寡人的,還得給你們等著門,替你們擔著心。
淩墨也是心中一動。自雲軒將他帶入朝中為官起,雲軒所安插設防,統統打算策畫,一步步,一著著,都是在穩固權勢,肅除異己。
“墨兒見過丞相。”淩墨模糊感覺他家丞相大人彷彿表情不太好,還是謹慎為妙吧。
淩墨看看還跪在地上的提燈,叨教道:“請丞相大人移步書房,再容墨兒細稟。”
雲軒展開了眼睛,淩墨還是閉著眼睛,隻是睫毛悄悄顫抖,手指也想從雲軒的手掌力抽出來。
“讓你學著伶牙俐齒的,讓你跟主子頂撞了嗎?”雲軒的聲音冷冷傳過來。
雲軒又不肯意了:“你返來的已是晚了,不先去給秘聞存候,還來甚麼書房?”
雲軒輕咳一聲,他也感覺叫夫君的話,彷彿有點兒過分肉麻了。
雲軒可貴地既未讀書,亦未看公文,隻一人拄著下巴,在房間裡看燭花。
“這輩子,我對你或是對易兒,甚或千錦,都必定虧欠,卻也隻要等來生再還了。”雲軒的唇吻上淩墨的唇,身下也熱了。
隻是本來雲軒留下的,是忠於朝廷之人,現在雲軒再度洗濯,則是隻留下忠於本身之人,雲軒企圖逐鹿之舉,蓄勢待發。
“是。”淩墨微欠身:“待墨兒細心考慮兩日,再向丞相大人稟告。”
提燈一點也不怕淩墨,曉得他家少爺向來是麵冷心善的,便持續頂撞道:“我的少爺,這但是您叮嚀提燈多學著點兒風大哥的機警勁兒的,這會兒您又嫌提燈話多了。”
雲軒握了他的手指:“累。易兒大婚,本是我一力促進。”雲軒略頓了一下:“我本來行事,從不言悔,本日倒是有一種莫名的悔意。”
“是,是,提燈打死也不敢了。”提燈嚇得直顫抖,又對淩墨叩首道:“多謝我的少爺給提燈討情。”
本日可貴有空,雲朗領著子若漫步去了。京畿之地有一處繁華的集市,各種梨園子、雜耍的都有。今兒又是皇上大婚之日,就更是繁華熱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