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星鬥剛纔在台階上滑了一下,差點顛仆,衣服弄濕了一點兒,老夫人讓仆人找出百裡靜的新衣服給她換上,她現在穿戴一件粉色的雪紡短裙,看起來靈巧敬愛,隻是神采有些侷促不安,眼眶紅十足的,“爺爺奶奶,我是來認錯的。”
“這孩子,我還覺得是甚麼事呢!你也差點顛仆了,如何能怪你呢?”老夫人邊說邊抽出紙巾替她擦拭眼淚,言語中儘是疼惜,“你這孩子,也不小了,如何還哭得跟個小娃娃似的,讓你爸媽瞥見,還覺得我們欺負你了呢。”
“但是――”
“我就說,他如何這麼等閒就承諾了我的要求,同意把孩子留下來,本來是在這裡等著我呢!如果孩子出了不測冇了,可不就不關他的事情麼?”
百裡翰像是雕塑普通,一動不動的站在台階上,身邊為他撐傘的仆人也不敢動,就這麼生硬地站著替他撐傘。
夏冬痛得渾身顫抖,下身還是在不斷地流血,鮮血順著大腿流下來,染紅了她的裙子。她好怕,怕這個伴隨了她一個多月的孩子就這麼分開了。她緊緊抓著百裡雲的手臂,就像是抓住了最後一根拯救稻草,聲音因為痛苦而顯得沙啞,“保住孩子,必然要保住我的孩子。”
老太爺也慈愛地笑了起來,“你這丫頭,如何跟小靜一個脾氣,動不動就掉金豆子,快彆哭了。”
固然蘇星鬥跟百裡家的乾係很好,但畢竟是外人,如果把明天產生的事情鼓吹出去,隻怕對百裡家的影響不好。
福嫂點頭稱是。
“孩子很好,你乖乖躺下歇息。”百裡雲行動和順地扶著她躺下,坐到她的床邊,深深地望著她,“你已經昏倒了一天一夜了,你害得我二十四小時冇有睡覺了,該如何賠償我?”
“我是很端莊地在提建議。”百裡雲輕浮地挑了挑眉。
福嫂在百裡家做了二十年仆人,做事沉穩,一向很得老夫人的正視。她不急不躁,說道,“老夫人,我想伶仃跟您談一談。”
老夫人神采一沉,明著暗著提示,“你在內裡愛如何玩如何瘋,我都不會管,但是夏冬現在是我的乾孫女,肚子裡還懷著阿翰的孩子,她就不能再跟第二個姓百裡的男人扯上乾係,你可明白我的意義?”
夏冬畢竟是剛復甦過來,還冇有規複元氣,說了幾句話,臉上就閃現出怠倦之色。百裡雲體貼的叫來仆人為她餵了一碗粥,替她捏了捏被角,叮嚀她好好歇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