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冇有挽回的餘地了嗎?”很久,蘇若清開口問。
她一出了將軍府,往前走了一段間隔,就自顧自地把傘收了。手裡拿著骨傘,一步步往前走,任藐小的雪花落在她的身上和發間,那背影很溫和也很利落。
冬至這天下了雪。雪很小,斷斷續續地飄飛著,人們走在路上都用不著撐傘,那些藐小的雪花從天幕中落下,彷彿一片片羽毛親吻著人的頭髮、臉頰和衣服。
葉宋隨便道:“帶了,冇撐。”
葉青睞尖,瞥見了打扮台上的兩個信封兩封信,“有人約你?”
暗裡裡葉青把歸已拉到了一處,問:“是讓你帶聘禮,但冇讓你帶這麼多啊,你莫不是把你這麼多年的俸祿全給搭在這上麵了?”
“為甚麼不撐?”
葉宋躊躇了一下,還是在蘇若清的劈麵坐下,拿起棋盒裡的棋子,漫不經心腸和蘇若清下了起來。蘇若清道:“這京中的雪,不美嗎?”
葉宋冇有答覆,蘇若清便曉得她的答案了。
葉青“哦”了一聲,道:“我還想叫二姐一起去包湯圓呢,既然你有事那就去吧,我和英子一起包。”
葉宋低頭看了一眼,勾起嘴角一笑,伸手接過,撐開,道:“謝了阿青。”
葉宋嘴上揚起無懈可擊的笑容,但話語裡卻全無笑意,道:“真是甚麼都逃不過皇上的法眼。”
老闆見葉宋渾身半乾半濕,問:“蜜斯來但是冇有撐傘,這雪又比早上的時候下得更大了些哩,要不要我去拿塊乾毛巾來給蜜斯擦一擦?”
葉宋道:“一半是他。”
歸已攬了攬她的肩,道:“冇乾係,歸正娶妻也隻娶這一次,浪費一點是應當的。”
葉宋出門的時候,葉青給她取了一把傘來。葉宋看了看天,說:“用不著傘,這雪看著不大。”
葉宋道:“我是該分開。”
湯圓鋪子。
有人往府裡送來了一封信,是專門送給葉宋的。她翻開看了看,安知一封信還冇看完,又有人送來了第二封信。
葉青哭笑不得:“這豈止是不寒酸,的確就是浪費。”
“很美。”葉宋道。
葉青站在門口,瞥見葉宋對著銅鏡將衣衿裡的長髮攏了出來,披落在肩後,發間挽上一支淺顯的木簪,身量高挑而均勻。葉青看得愣了愣,問:“二姐你要出門啊?”
歸已點了點頭,說道:“皇上還給我添了一部分,說娶你不能太寒酸。”
大門收回一樣老舊的一聲吱呀。
信上說,那邊的平話先生書說得特彆好,想邀她一起去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