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即便如此,她卻從未曾將之說破。
“惜兒……”
抬手,啪的一聲,將她手裡的茶杯揮落在地,軒轅煦烏黑的雙眸,深深凝睇著她,“我曾說過,必然會給你一個說法,當時你說信我,既是信我,你又何必如此?”
深吸口氣,端木暄苦笑著,望著他眼底深處本身的倒影,她含淚說道:“實在,與其說是禁足,倒不如說你是為了保全她……因為,隻要她在公主府中,你隻需暗中多派些人手,便可保她全麵!”
軒轅煦聞言,神情微窒!
幽幽一歎,他垂下眼瞼,彷彿因她的不信,而心傷不已。
宮人們,新搬來纔剛從冰窖裡起的冰塊。
……
大殿上方,軒轅煦眸華冷然,自端木暄進門開端,他的視野,便一向停落在端木暄的頭頂之上。
榮昌麵色凝重,恭身回道:“方纔皇上接到動靜,長公主的車駕,在安陽城外遇襲,傷了很多的侍從,連長公主殿下都……”
“長公主在流亡時,馬車失控,不謹慎打馬車上摔了下來,許是傷著了,不過不算太重!”側目,看了眼大殿裡的軒轅煦,榮昌不敢再多言,引臂向裡:“娘娘從速出來吧,皇上還等著呢!”
雖來時,早已推測軒轅煦約莫會是如此。
被她一語道破心機,軒轅煦張了張嘴,想說些甚麼,卻再次被她打斷:“敢問皇上一句,今次長公主遇襲,你怎就如此篤定是我所為?隻因你奉告我要接她回宮麼?”
“能不能動得,現在你說了不算,我說了也不算,我們還是先走著瞧吧!”一抹狠戾,在眸中一閃而過,端木暄又彎唇笑了笑,旋即回身向外,頭也不回的步出大殿。
轉過身來,見柳鶯因嘲笑而止不住的輕顫著,端木暄不但不怒,反倒悄悄的暴露一抹笑靨。
麵對端木暄的詰責,軒轅煦一時語塞。
迎著他如鷹鷲般陰鶩的目光,端木暄擺出一副不做負苦衷,不怕鬼拍門的沉寂模樣,徑直上前,在他身邊停了下來。
此事一出,他第一個思疑的便隻要她!
那人,殺了她百口。
“不是你,還會是誰?”
“你以為,此事是我所為?!”
“合著該是高興的事情,現在倒變了些味道!”對於他的態度,不見涓滴不悅,端木暄緩緩落座,端起他麵前的茶水輕啜一口:“皇上思疑長公主遇襲,乃是臣妾所為?”
眺望殿中,一身明黃色的大冰山,她看了眼剛從殿外出去的榮昌,一副事事不知的模樣:“產生甚麼事了?竟讓皇上如此龍顏大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