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一色愣了愣,抬手摸著下巴,想了想,不走心腸歎口氣,“唉……莫非荒月那邊太傷害,他怕我去了會出事?”
墨書等候著言一色能應下來,因為還是在麵前和樂的氛圍中安閒,而如果她不該,蘇玦那點戾氣不知又哪兒冒出來,再跟她對上,眼下的好氛圍必然蕩然無存!
墨書眸光變幻不定,腦補了一堆,坐在他中間的青殺隻是純真地驚詫,因為他並不曉得遲聿對蘇玦和墨書還下瞭如許的號令,還是獵奇心更強大。
蘇玦笑回,“娘娘如果隻是不改去荒月的主張,蘇玦儘力相幫!隻是……”
更要命的是,蘇玦違背陛下的號令,一個弄不好,‘企圖叛變’的帽子可就扣上去了!叛徒的了局有多慘烈,他能不曉得?
言一色照著遲聿懷有的這般心機,重新順了一遍他臨行前在本身麵前的言行舉止,不成製止地想到了聖旨一事。
墨書心中一團亂麻,腦中靈光一閃,俄然想到,蘇玦是不是受的刺激太大,昏了頭,感覺本身深受陛下倚重,即便犯個甚麼錯,也能被從輕發落?他以為本身有特權,有倚仗,有手腕……
墨書念及此,不由開端嚴峻起來。
墨書心下一沉。
蘇玦模棱兩可道,“或許。”
言一色樂了,笑夠了又收住,抬手拭掉眼角笑出來的濕意,“這麼說,你的意義是讓我放棄與無隱的合作……”
墨書心中大鬆口氣,感慨著本日這一場提心吊膽的坐談可算要結束了。
對這答案,言一色毫不料外,又問,“為甚麼他不親口奉告我?而是你……”
“無隱此人大要上不著調,冇有明白目標,麵對娘娘時,彷彿甘心被壓抑,冇甚麼歹意,但實在城府極深,心狠手辣,很多時候也不按常理出牌,翻臉不認人時的暴虐令人髮指,實在傷害,娘娘最好不要與他打交道!”
“哈哈哈……”
彆不是,覺得本身能向娘娘一樣恃寵而驕吧?
言一色冇有沉默好久,也冇有感覺事情很難辦的模樣,她看向了蘇玦,滑頭一笑,幽幽地問,“我如果不改主張,你籌算如何?”
冇他甚麼事的青殺嫌棄臉,心中笑罵兩人冇出息。
蘇玦正要開口,墨書的身影俄然從中間閃了過來,與他並肩而立,搶先回言一色的話,“這我與蘇玦也不曉得,而究竟上,陛下本來也不答應我們奉告娘娘這事的!隻是叮嚀下來,娘娘如果動了去荒月的動機,就想儘統統體例禁止,但不能讓您發覺我們是用心禁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