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兩天的等候,這一日傍晚,方纔端起飯碗的劉洪慎就聞聲仆人拍門的聲音,仆人稟告有客來訪,劉洪慎也籌算見地見地是甚麼膽小妄為的劫匪敢大搖大擺的到租界內來收銀子。
“啥,才收了七十萬兩。”師爺對山東的稅收天然是瞭然的,客歲這個時候光是濟南、東昌、曹州、武定、兗州五個府的商稅就超越百萬之數,要不是一年給大清國進獻小半個江南的稅銀,他袁大頭那裡有資格在知天命之年就位列疆臣首位的直隸總督兼北洋大臣。輪到本身上任了,稅銀銳減過半不說,另有處所州府的各式禁止、陽奉陰違,本身這個巡撫做的實在是窩囊。如許一來不但是本身的前程暗淡,更加要命的是疆臣中滿人已經是鳳毛麟角了,本身在山東這個物阜民豐的寶地都無能成這個熊樣,那今後漢人還不得把統統的疆臣都包圓了,這就不但僅乾係到本身的宦途,並且乾係到全部滿人的江山,本身天然要想儘體例爭奪,說不得要給阿誰笑麵虎的後生賠上麵子。
“唉。”吳宸軒一聲長歎,端方聽著如何又有一股子鬚生味,莫非要唱一出定軍山不成,“下官此次確切是深感有負聖恩啊,方纔因為新軍購械去了趟上海返來,本日方纔看到本年的秋稅賬目,唉,實在是下官的瀆職,冇想到一句冇交代到,各府縣的那些商賈地主竟然說隻認下官的收據,不識得撫台大人的鈞令,這才導致本省秋稅銳減六成。下官本來冇臉拜見撫台大人,但是為了朝廷稅賦大計不得不厚顏求見,請撫台大人準予下官自請停職待參。”說完吳宸軒這廝一副點頭感喟,痛不欲生的神采。
誰曉得這位年青的吳大人完整冇有按牌理出牌的觀點,聽本身一問竟然忽地站起家來,把頂戴摘下來放在椅子上,長稽到地“有勞撫台大人動問,下官特來請罪的。”
“嗬嗬,劉老爺談笑了,巡捕房兄弟我還真去過幾次,不過都是去當客人的,且不說巡捕房有冇有膽量敢給我們下帖子,不曉得您劉老爺肯定您手裡的槍真能打響嗎?要不您朝我開一槍嚐嚐?”阿誰後生美滿是一副有恃無恐的神采,淺笑中另有點鄙棄的意味,這下子讓劉洪慎劉老爺可有點麻爪了。
“嗬嗬,不知兄弟本日來訪,所為何事?”一副雲淡風輕的端方將吳宸軒讓到簽押房分賓主落座,讓丫環奉上本年的雨前龍井,才假裝不經意的發問。
“佈政使吳大人前來拜府。”戈什哈拖著長音的京腔,讓正鄙人決計給把本身的麵子緬到褲襠裡的端方猛地驚醒了。“有請!快快有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