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勞了”我端起茶碗,表示送客。
“窩門,你小子狗眼看人低,這是我師父,北七省鏢行的第一掌“八極震河朔”的陳老爺子...”
“店主,小的眼界淺,冇傳聞我們濟南府又叫這個高大上字號的飯莊啊”
“嗯?”
“賢弟,切莫動氣”苗杏村一頭大汗的跟著一個伴計從廠外的馬路上轉過來,老吳也跑的氣喘籲籲的。“曲解,曲解了,宸軒賢弟啊,聽哥哥一句勸,先請陳徒弟進廠用茶,聽我解釋一番。”
“啊,本來是一棵大蔥,久仰久仰啊”我看出來了,公然是幕後黑手,嘴裡天然不能放過他。
“請用茶”我黑頭黑麪的說了一句。
“剛纔我看了,幾個門徒都傷了腿腳,不說落下病根吧,但是畢竟不能冇個說道。明人不說暗話,你這廠子都是外埠人在本地辦的,冇啥說的,進廟燒香,進山拜神,濟南府的地界不大,昂首低頭的留個好相與的,我今兒受濟南府三大鏢行的拜托給行裡的長幼爺們討碗飯,不曉得大當家的有甚麼說道的?”
“老吳,你去請彆的兩家鏢行的頭麵,就今晚餐,處所訂的高大上,我有大買賣要和他們談。”
“呃”
老魏上前打千,“陳徒弟,您老早”
“我無所謂,廠子裡儘管出產,現在的買賣都是有下家的,出貨運輸的事情都是客商自理,至於進料嗎?誰家有才氣讓我用著舒暢便宜,天然照顧誰家了。”
“是啊,當年陳大哥和劉大哥幫襯小弟,我們三家纔有這濟南府的一點局麵。”韓玉忠不曉得事情如何,不好介麵,就順著往下說。
“談不上幫襯,可就是上月小清河邊上新開的買賣家就壞了端方,冇有效我們的鏢就進了三萬兩銀子的貨,這裡邊的抽頭可就是九百兩啊,這不是砸我們的飯碗嗎?我門徒看不過就上門討說法,被他們的假洋鬼子用洋槍打了,兩小我都躺在床高低不了地,這是欺負到家了。如果買賣家都用洋槍護廠保鑣,我們爺們的工夫不是白瞎了嗎?請兩位老弟一起來商討,我們該如何讓這個不講端方的外埠人曉得鍋是鐵打的。”
老吳領命而去,苗四哥嘿嘿一笑:“我說二哥,你看著,宸軒老弟不曉得又憋甚麼壞蛆呢。”
“宸軒賢弟,要不這麼著,此後走水路的買賣我們交給陳徒弟托運,走鐵路的還和膠濟線和津浦路打交道,交運河的再商談如何?”
“喝,魏老鏢頭的二小子嘛,有出息了,榜上大買賣家了。不錯不錯。”陳徒弟一臉皮笑肉不笑的,看都冇看我一眼就進了大門。我靠,疏忽我能夠,疏忽我手中的傢夥就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