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女子,恰是柳長安同父異母的mm――柳微然。
“既然來了,如何茶也不喝一杯就走呢?是看不上姐姐這的茶,還是……你驚駭了?”柳長安輕笑出聲:“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mm做都做了,莫非還不敢說出來嗎?讓我來想想,mm心機周到,莫非是怕隔牆有耳,如果不謹慎說了甚麼會影響到喻大人的宦途嗎?”
“你……”柳微然氣結,“柳長安,你還真把本身當作人物了。不過是個廢妃,彆忘了本身的身份!我是二品大員之妻,朝廷冊封的命婦,你如何敢對我口出不遜?”
玉芽胡亂擦著臉上的淚痕,一個勁地點頭:“送到了。我們這院子離後門近,又冇人管,奴婢趁冇人重視,偷偷從後門旁的小洞溜出去的。”
璃王做了這麼多年的夢,明天終是好夢成真了啊。
柳長安轉頭,將柳微然高低打量了一番,眼神淡然,聲音沙啞地回道:“誰說不是呢?王爺情深意重,柳長安實在是不堪相配。”頓了一下,語帶挖苦地說:“mm既然如此敬慕王爺,姐姐倒是可覺得你在王爺麵前提一提……隻是可惜啊,mm已經結婚十年了,雖則是徐娘半老,風味猶存,但還是不敷格做個側妃……”
她略頓了頓:“這話傳到陛下耳中,陛下大發雷霆,狠狠斥了璃王,說是不過一個廢妃,算甚麼嫡妻,又發了聖旨,璃王纔不情不肯地娶新妃。唉……這般有情有義的男人,現在可未幾了。mm我,實在是打動呢。”說完就咯咯笑了起來,她身邊的仆婦丫環也擁戴著發笑。
柳微然麵色一白:“姐姐在說甚麼呢?”
院內獨一的一棵梧桐樹,在秋風當中飄下了一陣陣的黃葉。枯葉都積在地上,有些都已經腐朽,也不見有人來掃。
“但是mm莫非冇有想過,如果我的那位師兄,喻子濯,喻大人曉得了mm的所作所為,他又會如何想呢?以他剛正不阿的脾氣,會不會大義滅親呢……”
柳長安坐在門首屋簷下的搖椅中,抬頭看著那棵梧桐,枯瘦的手捂著嘴,不住地陣陣咳嗽。
見長安不答話,柳微然絞動手裡的帕子,硬生生把胸前那口悶氣壓了下去,擠出一絲生硬的笑容:“姐姐不知,相公在我臨行前還特地叮囑,要我看望姐姐,看看姐姐過得好不好。相公也真是的,姐姐但是王爺的心頭寶,哪會過的不好呢……”
玉芽轉過身子緊緊抿著嘴,不忍心看。愣了一會,似是想起了甚麼,玉芽擠出一絲歡樂的神采:“蜜斯,奴婢本日去廚房領了碗紅棗蓮子羹來,這就端給您嚐嚐。”說著就要進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