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石子在小花圃中等長安。他看起來換了身道袍,風塵仆仆的模樣,負手而立,遠遠看去倒真有幾分仙風道骨的模樣。
長安寫下最後一撇,擱下兔毫筆。她連日夙起練字,半晌不敢怠慢,待柳晏回府以後就送到書齋當中給祖父批閱。
“等甚麼?”玉芽渾然不解。
“你來了,快快出去。”長安作出一臉熱忱的模樣,上前拉了柳微然的手就往裡頭走:“如何不提早托人捎個話,你看我這也冇甚麼籌辦。”
長安套了鞋子,披了外套就往外走。到了院子中,果見當中立著一人,肩膀微縮,身量不高,弱不堪衣,見到長安出來,眼中流出非常的歡樂之意。
“背下來?”長石子驚道,“我給你的莫非不是一本講授棋道法則的小書冊嗎?”
長安點頭:“我也正想著和母親說。那母親那邊就全仗著嬤嬤多操心了,一應的飲食用藥都不成鬆弛。”
因大夫診斷提及碼要臥床靜養一月,柳溫明告了一月的假在家中涵養。
到了外間,她昂首很快地環顧了一下四周的安排,謹慎翼翼地回道:“我……我是想,來這裡做丫頭……”
顏氏再過不久就將分娩。故而清潭院中服侍的人都揣著十二萬分的謹慎。柳府這幾日已經將接生婆子請到了府上,以防不時之需。柳溫明又乞假一月,剛好偶然候伴隨顏氏。
石山撓了撓腦袋,不美意義隧道:“老爺說他現在病著,也用不了很多人服侍,府中的葉子也掃得差未幾了,就把我派給長石子道長使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