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顏氏如有所思,長安朝翎容眨眨眼睛,表示她做的好。又抬頭擔憂道:“母親,您不會拖著拖著也拖出身孕來了吧。”
長安雙手扶著她的肩膀,正色道:“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呢?你隻說幫不幫手吧。”
見丁翎容悄悄投來幽怨的一瞥,長放心底暗笑,翎容的利嘴能說會道,吵架辯理從式微過下風,隻是要她去蜜語甘言地哄人,那恐怕真是要了她的命。
“不是甚麼大弊端,多少年的舊疾了,無妨事。”顏氏含笑道。
長安坐到顏氏身邊:“母親如何彷彿和我情意相通一樣,我也正想著在暖閣用飯不知多舒暢呢。”
“我此次想出府可不是為了玩,而是有端莊事,我是想去幫我娘抓藥的。”長安正色道。
長安點頭晃腦地念,“知我者,翎容也。”
“感謝母親。”
“你少誆我,我還不體味你嗎?若真是正大光亮,你為何不直接去求了伯母?”丁翎容一臉的不信賴,篤定地說,“想必是你有甚麼花花腸子不想被人曉得,這才偷偷摸摸地來求我。”
“不過就是個夢罷了,值得你這般大驚小怪的……”丁翎容渾不在乎。
柳府的花圃裡一半是一片小梅林,另一半是海棠和菊花。
但他們兩人自小豪情就極好,前一世翎容歸天以後,遠在邊關的丁戈在頭七之日快馬趕回,扶棺痛哭。厥後有人蔘了一本,說他身為將領,無詔回京,丁戈因而被革了職位,發配到廚子軍中。
顏氏聽了,眼裡笑意盈然。
顏氏哭笑不得:“你這孩子,休要亂想。”又為翎容打圓場:“這菜啊,涼了就不好入口了,須得趁熱吃纔好,來來來,我們動筷吧。”
“母親,本日如何不見桂嬤嬤?”長安抬頭問。
“這麼殷情,莫不是有甚麼事要求我?”
丁夫人衝著翎容:“你看看人家女人,知冷知熱,再看看你,整日除了肇事就是肇事。”
丁翎容吐了吐舌頭不再說話,眼神朝長安飄過來,帶著一絲對勁之情。
“都說女兒是孃的小棉襖,蜜斯和夫人天然是心有靈犀的了。”瓏香道。
“完了,不思進取,有救了。”丁翎容做出哀思的模樣,掛在了長安身上。
“即便是小病,也要上心才行啊,”丁翎容眨巴眨巴眼睛,臉上敏捷浮起一絲憂色,“前些日子我聽孫府的阿芷姐姐說,她家的三娘就是一點小弊端拖著不治,成果到現在都臥床不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