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姐彆活力，是我說錯話了，”長安連聲的報歉：“幸而那小廝已經被趕出府去了，此次我們必然換一個有眼色的小廝，也免得呈現這麼多曲解不是？”
待到綠衣把翠羽帶出來，長安一看，翠羽臉上薄薄地鋪了一層粉，看似是要袒護臉上的紅腫，但腫塊仍然是高矗立起，分外刺眼。
封蟬還要再說話，被柳明月一拉，就閉了口恨恨地看著長安。
翠羽不聲不響地走到廳正中跪下，頭低垂著。
長安攏了攏大氅，不急不緩地走了出來。奉養在一旁的銀環從速上來幫長安卸了大氅和手爐。
柳溫明尬尷道：“父親，不過隻是小輩之間的爭論罷了，我不想轟動您。”
“呦，這個丫頭是哪來的，如何莫名其妙地就跪下了。”封蟬取脫手絹，語帶調侃。
顏氏聽柳明月這般不陰不陽的腔調，神采一變就要開口。不想柳溫明倒是先她一步說話了：“明月，你這是說的甚麼話？你回家我們是歡暢都來不及，誰又說你不是柳家的人了？”
玉芽為長安梳了個活潑敬愛的雙髻，上麵插了幾隻小小的鈴鐺髮簪。長安搖了點頭讓她重梳：“梳個端方簡樸的髮髻就好，也不要再添甚麼金飾了。”
長安不理睬她，麵向柳晏持續道：“祖父，這都是孫女的不是，孫女禦下無方，纔會說出讓姑母不高興的話，我本日已經訓了她一整日了，現下人已經帶過來了，就在廳中跪著，姑母想要如何懲罰，長安毫不敢有二話。”
柳晏看著他長歎一聲，問長安：“到底是如何回事，你講給我聽聽。”
翠羽忐忑不安地點了點頭。
柳晏看了眼驕橫的柳明月和麪有得色的封蟬，語氣中很有些興味：“但是為了白日之事？我都聽你父親說了，不過是一場曲解罷了，你小孩子家家的曉得甚麼？”
柳晏看了看一向垂著頭跪在廳中的翠羽，又問柳溫明：“正之，你本日同我說的可冇有這些事情啊，這個丫頭又是如何回事。”
“不敢欺瞞祖父，確是長安的丫頭衝撞了表姐。”長安轉頭把翠羽叫上前來：“你來把本日說的話原本來本地反覆一遍給祖父聽。”
聽父親說了？柳長安想也曉得，以父親老好人的性子，是不成能重新到尾說的詳細的。
顏氏臉上的神情又變了幾變，終究還是冇有說話。長放心中一歎，柳明月明顯是來者不善，語氣咄咄逼人，恰好她那溫厚的爹爹就是聽不出柳明月話裡的不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