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恭敬敬地在墊子上扣了四個頭，長安朗聲道：“女兒給父親母親拜年了，願爹孃身材安康，萬事快意。”想了一會又道：“還願母親順順利利地給長安生個弟弟。”
又問長安：“如何？我這個答覆可幫你解惑了？”
柳溫明冒充點頭歎道：“這可如何是好？我們柳府竟出了個小財迷。”
“畫的可好？”柳晏語氣就像是個獻寶的孩子。
扣完了頭，桂嬤嬤從速上前把長安攙扶起來。顏氏拿出一封紅包，滿麵笑容地交給長安：“好孩子，隻要你懂事知禮，我就心對勁足了。”
“哦？你狐疑你姑母會對你母親倒黴？”
長安眨巴眨巴眼睛:“隻解了一半的迷惑，剩下的一半祖父不肯相告，孫女卻更獵奇了。”
“你纔讀過幾本書，如何能夠見過？”柳晏語氣中很有對勁之情。
長安沉默不語，很久還是開口:“孫女覺得，祖父是看得最清楚的人，又何必多此一問？”
長安進了書齋，也不打攪柳晏，就悄悄坐在一旁，直到柳晏放下狼毫筆。
柳溫明被長安看得架不住，也從懷中取出一封紅包來：“你還怕少了為父這份嗎？”
見到長安滿臉的嚴厲之色，彷彿拿紅包是最要緊不過的一件事，整間屋子的人都忍俊不由起來。
兩日前，她去找祖父柳晏時，柳晏正在書齋中作畫。
瓏香對勁地打量了一番長安：“這衣裳和蜜斯當真是相配，襯得蜜斯就像觀音座下的小玉女一樣。”
長安跳到鏡子前晃了晃腦袋，笑眯眯隧道：“還是瓏香姐姐的技術好，我看我要打發一個丫頭去母親那專門和你學藝了。”
柳氏早早地就打發瓏香過來閣水居，為長安梳洗打扮。
轉眼到了除夕這一日，柳府闔府高低都瀰漫著喜氣。
柳晏哈哈大笑：“既然是獵奇，你就本身去看望吧。”說著朝長安招招手：“你來看看我這幅畫。”
長安笑得暴露潔白的牙齒，一把接過紅包來：“長安感謝父親。”
長安抿了抿嘴，考慮半晌道：“孫女不敢在祖父麵前扯謊，想來您也曉得我的來意罷。長安是想問問姑母的事情，她今次來京彷彿不像是純真的探親。”
長安不敢紮到顏氏的懷中去，隻好從她的手中掙紮出來，奉承道：“方纔瓏香姐姐說女兒就像是玉女一樣呢，我如果玉女，那母親可不就是觀音菩薩了嗎？”
顏氏看著這兩人一副父女情深的模樣，好笑地搖了點頭。也不去管他們，轉頭細細地問桂嬤嬤府中下人的份例可發下去了，客房那邊可有遺漏，送給各個府的禮品可曾辦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