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氏謙辭了兩句,指著柳明月先容:“哦,這是我們家小姑子,多年未曾回京了。此次返來探親,倒是可貴我們一家團聚。”
“你……你未免太不為我們考慮了……”
柳明月不悅道:“我可貴返來一次,嫂嫂竟這般不耐煩陪我嗎?就拿一個老媽子來打發我。你在京中這多年,想必也依仗著柳府的名頭交了很多的官夫人,年節赴宴想來也是不成少的,便順道帶上我和蟬兒,又有何不成?”
丁夫人此次隻帶了兩個丫頭,並冇有帶丁翎容一起。長安朝她身後望了又望,臉上帶出一點絕望的神采。
正說著,外頭銀環出去回稟說是丁家夫人到了。顏氏一怔,顯是未曾想到月朔會有人來拜訪。緩過神來便令人奉上茶點好生服侍。
顏氏歉然道:“實在是挪不開身,不然必然同丁夫人一同前去。”
“小姑說的那裡話來,”顏氏道:“如果這京中有人特地下帖子聘請你去赴宴,我也是斷不會攔著你的。”
她拿起一件撒金纏枝牡丹的裙子往封蟬身上比劃:“這件如何?這但是你第一次在京中露麵,萬不成粗心。”
柳明月早就坐不住,待丁夫人一走,便帶著封蟬回了屋,一麵令人去探聽這賞梅宴都有哪些夫人插手,一麵籌措起封蟬的衣服金飾來。
“我是初回京都,這一返來就見到丁夫人,也是緣分,”柳明月滿麵堆笑:“今後常來常往,還多望丁夫人提點。”
“如果往年,倒無不成。”顏氏仍然含著笑:“隻是現在我身子重了,下到柳府的帖子我一概推了。”
丁夫人點點頭:“怪不得你也不出門走動,闔家團聚倒是最可貴的事。是該呆在家中多陪陪親人。”
“嫂嫂身子不便,小妹情願代庖。”柳明月從速插言:“小妹在長州也常常與各夫人來往,不如就讓我陪丁夫人一同前去,相互照顧,可好?”
丁夫人聽了這話,皺皺眉頭,便又扭頭和顏氏提及話來:“我也不瞞你,此次來除了是拜年,另有就是前次托你陪我去插手賞梅宴那件事。但是現在看你身子實在是沉重,家中又來了高朋,我也不敢再相邀了。”
長安也拿出青紋繡的一個小香包:“伯母,這個香包還煩請帶歸去給翎容。這雖不是我繡的,但花腔子倒是我畫的,讓她千萬不要嫌棄。”
桂嬤嬤躬身答是:“老奴必然知無不言。”
“嫂嫂,何必焦急啊?”柳明月急道:“我方纔問的事你還未曾回我呢。我多年未曾回京了,非常馳念當年的閨中之友,想去拜訪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