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本身固然隻得七歲,但柳晏向來不拘一格挑人才,不然也不會親授喻子濯了。何況柳府如此後繼無人,父親性子與世無爭,長宗又實在太小。
誰曉得,祖父一開口便是要長安本身來審?!
如果柳晏掛念著當年柳明月對柳家不聞不問的事情,心中並不留甚麼父女親情,那為著柳家的麵子著想,也該對此事略加潤色,擺出個姿勢來,不讓人小瞧了去。
攏月庵雖是京郊一座小小的尼庵,但宿世在京中倒是大大地馳名。宿世長安出嫁以後,有一段光陰裡,京中傳言說這座庵堂與皇室秘辛有關。
故而柳晏發話要長安留下,她滿覺得是要讓本身在中間聽邊學。
“父親,長安固然聰明,但總償還是個孩子,如許的事怎好讓她來問?”柳溫明滿臉急色,語氣甚是不滿,字字都流暴露體貼之情。
正想著,卻聽得柳晏轉了話頭叮囑本身:“你先回房去看看長宗,再將客房裡的東西辦理辦理,轉頭送到攏月庵去。”
柳晏臉上暴露微微的對勁之色。
柳晏將她留下,實在她並不是很不測。自重生到現在,幾個月內,長安自傲在祖父麵前的表示足以讓他另眼相待了。
長安暴露迷惑的神采。
柳晏沉默半晌,不知是在想些甚麼。而後感喟一聲,轉頭問長安:“長安,你來講說,我罰你姑母罰的可對?”
顏氏轉頭凝睇著又被關上的書齋大門,心中說不清是喜是憂,隻感覺模糊的不安,像是有些甚麼事情要產生了。
顏氏麵上的驚奇之色一閃而過,鬆開了長安的手,微淺笑道:“如此,那媳婦就先辭職了。看時候,再過不久就是晚膳的點了,如果談得久了,就差人來奉告一聲,我叫人將飯食送過來。”
柳晏竟然心平氣和地在答覆長安的問,顏氏的心中悄悄納罕。須知常日裡柳晏對待柳溫明也未曾這般有耐煩。
長安兩手交疊立好,恭恭敬敬地答道:“長輩之事。孫女不敢妄言,但祖父行事判定……想是早已安排安妥了,也不會害了姑母的。”
而將人送到尼姑庵裡去……如許行事,長安倒是不明白了。
”那依你之見?“柳晏好整以暇地問道。
長安雖是垂著頭,但卻不時地抬眼看柳晏,隻見他麵色安靜,眼神也不見甚麼顛簸。
“長安隻要一事不瞭然,不知祖父可願解惑。”長安見柳晏不說話。又接著開口道:“姑母被休棄,天然是要投奔柳家的,現在祖父令她在庵中修身養性。也是不錯。隻是,表姐是封家的嫡女,何故封府不差人來接她回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