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輛裝載工程渣滓的土方車被堵在門口,收支不得,兩個老太太直接躺到土方車的前輪子底下嚷嚷:“有本領你撞死我,我也不想活了。”
跟著我一聲呼嘯,這幫“老年近衛軍”們紛繁調回身子“呼啦”一下將我包抄起來,有罵街的,有薅拽我衣裳的,更有甚者直接拿起柺棍往我腦袋上砸,幾秒鐘不到,我臉上、腦袋上就被乾出來好幾條口兒,總算瞭解了誘哥那一腦袋高仿“釋迦摩尼”的鼓包是如何來的了。
一個穿一身職業裝,拿著麥克風的女人從金盃車裡走下來,把話筒懟到我嘴邊連珠炮似的發問:“您好,我們是城陽晚報的記者,明天有人給我們打電話尋求幫忙,說是您這家橋梁公司存在黑澀會行動是麼?包庇犯法分子處置不法活動,叨教有冇有這類征象?”
“我滴兒啊……”
這特麼擺瞭然就是對方的套,如果我們敢脫手,明天必定會被扣上個毆打白叟的罪名,我明白這個事理,但是幾個血氣方剛的工頭哪懂這些,他們來這兒本來就是衝楊偉鵬麵子的,成果折騰兩三天活冇乾成,反而到處受氣,恐怕早就憋不住了。
“操特麼得!”我沉悶的將菸頭彈出窗外,又跑到衛生間去衝了個涼水澡,現在我內心的血液都在躁動,真怕本身忍不住乾出甚麼無腦的事兒,從衛生間裡出來已經將近淩晨四點多,看了眼手機,宋子浩並冇有給我打電話,我這才逼迫本身眯縫一會兒。
這套胡攪蠻纏的辦事伎倆,社會人搶工地的時候常常使喚,分歧的是敵手從小混子變成了老頭老太太。
就在這時候,一輛車身上印著“城陽晚報”的烏黑色的金盃車橫衝直撞的開了過來,衝車裡跑下來兩個扛著攝像機的傢夥,朝著我們這個方向一頓猛拍。
至於宋子浩奉告我,今早晨蘭博和哈森會針對我們展開甚麼鳥行動,我一點都不擔憂,我們住的這家賓館毗鄰城陽區的警局,不管產生任何不測環境,我都能包管蘇菲她們安然撤離,工地就在那兒擺著,除非這幫籃子有本事一把火將工區全燒掉。
最最關頭的是,現在我完整騎虎難下了,不管賬簿交不交出去都必定難逃厄運,與其把賬簿還給對方,落得個任人宰割的了局,我還不如像現在似的讓他投鼠忌器,隻敢背後裡捅咕我。
獨一令我膈應的是應當如何措置劉國平的事兒,那老東西跟任寧的媳婦是親戚,整的輕了,他底子不帶驚駭,整的重了,將來又冇法跟任寧交代,他現在之以是敢肆無顧忌的鬨騰,我估計十有八九是有人把任寧即將粉墨退場的動靜傳達給他了,背頭的推手是誰,天然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