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倆一起小跑衝到雅閣車的前麵,雅閣車“吱嘎”一聲停下,一個約莫四十多歲的中年人降下車窗,皺著眉頭臭罵:“如何?碰瓷碰到油站裡來了?”
我倆走到加油站,一個女伴計剛好給一輛大車加完油,瞟了一眼我倆問:“有事麼?”
陸峰吐了口唾沫謾罵:“媽的,賽臉!要我說,直接把狗草的綁了,換個處所好好的跟他聊聊啥叫江湖大道。”
陸峰吧唧兩下嘴巴問我:“三子,你說這個呂長江如果一夜不來,咱就從這兒候一宿唄?”
陸峰抹了抹臉頰,非常感慨的出聲:“這筆賬要的,真特麼心傷,兩個在青市赫赫馳名的社會大哥扒在路邊吃便利麵,眼瞅著三十歲的人了,乾著十八九歲小社會的事兒,操!”
我咧嘴笑道:“把嗎字去掉盆友,侯國強的錢之以是不好要,不是因為他多狠,不過是牽涉到國企,啥事隻要一跟國字掛鉤,那就難辦了,再有就是你阿誰齊哥不樂意跟他撕破臉皮,而這個加油站頂塌天了算個私企,就算老闆再牛逼能把咱倆咋地?”
我禁不住問道:“臥槽,這是要讓我倆孤軍鬥爭的節拍唄?”
呂長江梗著脖頸嘲笑:“要賬的啊?我又不雞八熟諳你們,還甚麼錢?哪風涼哪呆著去!”
我小聲嘟囔道:“就是特麼因為跟著你,我才格外不放心,我真驚駭你把他們全帶跑偏了,特彆是瞎子那孩子本來就虎……”
我晃了晃手裡的檔案袋,朝著他低聲道:“那啥,我們是鐵廠過來的,您彷彿欠我們侯總二百零八萬,零頭不要了,您拿二百萬,我們扭頭就走!”
陸峰擺了擺手臂:“行行行,聽你的。”
陸峰連連點頭:“你說,你說……”
女伴計又打量了我和陸峰幾眼今後,搖點頭說:“呂總不在。”
陸峰深思幾秒鐘後說道:“把這二百萬要出來,完事再從剩下的六千萬裡給侯國強拿出來五百個,事情根基上十拿九穩。”
因為這個加油站緊靠外環路,過往的大車特彆多,略微一個不留意,我的麵桶裡就被一輛快速駛過的拉煤車蕩了一層煤灰。
我倆蹲在加油站中間的護欄旁,從晌午一向比及日落,又從日落比及入夜,最後實在餓的扛不住了,陸峰到加油站買了兩桶泡麪,我們就跟拾荒者似的蹲在路邊“吸溜吸溜”的吃。
呂長江不耐煩的擺手謾罵:“我方纔了,我不熟諳你們,是不是聽不明白?誰要找我討賬你讓誰本身過來,彆從這兒跟我墨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