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菲安撫的湊到我耳邊道:“三三,人在屋簷下低低頭不丟人,你如果感覺難為情,我替你……”
“啞炮,你是了事還是肇事?”郭小北滿臉不樂意的站了起來。
喪熊吧唧兩下嘴巴,直起腰桿道:“好說,他往我腦袋上踹了三腳,我都數著呢,讓我也跺他三腳,這事兒就翻篇。”
“我說個雞八,你跟我說相聲呢,一套一套的,操!”喪熊像是有狂躁症普通,直接推開中間攙著他的兩個主子,一瘸一拐的走到我劈麵,彎下腰把臉湊到我臉跟前對視:“其彆人我都能放了,但是阿誰姓魚的跟我裝社會人,我不爽。”
“三三,你彆急眼。”蘇菲拽了拽我胳膊,客氣的朝小超問:“是不是隻要出來給他們賠個不是,事情就能翻篇?”
郭小北一下子讓噎的說出話來。
“啞炮,都是朋友,相互給點麵子唄?”小超率先翻開僵局,笑著衝啞炮眨巴兩下眼睛。
啞炮朝身後的兩個主子點點頭,二人走出辦公室,冇一會兒兩個青年攙著一個特彆雷人的傢夥走了出去,那傢夥乍一看起碼三十歲往上,腦袋上留著個藏獒似的“爆炸頭”,風一吹一腦袋的雜毛跟著隨風飛舞,臉上一片片淤青看起來非常狼狽。
“行啊,你就這兒叩首吧。”喪熊梗著脖頸,滿臉泛笑。
啞炮剛要說話,站在我麵前的喪熊搶在前麵開腔:“我冇錢可我也不差錢,你就是給我一個億,姓魚的也在我腦袋上踏了三腳,這事兒不措置,今後我出去玩另有麵子冇?”
見到郭小北在等我,我也冇躊躇,快步朝他走了疇昔。
“啞炮,啥意義啊?一宿把我攙過來扶疇昔的,我特麼又不是七老八十,走路都得用人抻著。”一進屋,那“精力病”就扯著個大嗓門問啞炮,言語裡底子冇有小弟看到大哥的尊敬,邊說話這傢夥還邊“嗬呸……”衝著腳下潔淨的地板吐了口粘痰,接著很天然的抬腳磋了兩下。
他穿件水粉色的半袖,大紅色的吊襠裡,腳上蹬一雙紅色的豆豆鞋,如果是個二十啷噹歲的小青年這身打扮,那叫時髦,可他這個年紀還這麼造作本身,一瞅就曉得精力不普通。
“算了,出來跟他碰一麵吧,看看詳細啥環境再說吧。”我打斷蘇菲的話,朝著郭小北和小超抱拳道:“對不住了兩位大哥,大半夜的讓你們陪著我疇昔出來打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