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老六鄙夷的瞟了我一眼,也快步跟了上去。
這類劫後餘生的感受我已經不是第一次經曆了,可即便如此我也冇有適應,我敢包管剛纔我的腎上腺激素絕對飆到了一百八十邁還多,歸正我到現在腿都是軟的。
牆上的竹條,房頂的橫梁,全都猶以下雨似的“劈裡啪啦”的砸落,那種景象像極了電影中的地動場麵,我伸直在桌子地上,兩手抱著腦袋,現在再想往外跑根基上已經不太能夠了,我現在獨一能做的就是向滿天的神佛禱告,饒我一條狗命。
“老六抓緊時候問,然後留下活口給虎子!天亮之前我們過河到越南!”小佛爺撲滅一支菸,長長的吐了口菸圈,又重新坐回那把藤椅上發楞。
這個時候,就聞聲老六從樓上又喊我:“三子,上來!”
肥波自告奮勇的走上前:“我來吧佛爺,方纔虎子受的驚嚇不小,這會兒估計還冇緩過來神!”
肥波趕快跑過來,將我從地上拉起來,體貼的扣問:“冇事吧兄弟?剛纔那種環境,你竟然讓我先走,啥也不說了,這份恩典我老肥一輩子都記在心底。”
“唉,這是端方!”肥波拍了拍我肩膀:“放心吧,我會跟你一起承擔的。”
“嗯,記著了!”我重重點了點腦袋。
“嘣,嘣!”持續兩聲槍響,把我嚇得打了個顫抖。
“冇事兒。”我吐了口唾沫,剛纔嘴巴咧的太大,灌出去很多灰塵和木頭屑,撥拉了兩下腦袋上的灰土後,我衝著老肥問:“樓上是個甚麼環境?那幾個雜碎全被佛爺他們乾掉了嗎?”
“草泥馬得小佛,你丫眼睛瞎了,不曉得屋裡另有個本身人!”我忍不住大聲吼怒起來。
被肥波半推半扛的揪出門,肥波纔出聲:“你特麼是不是要瘋啊?履行任務的時候頂撞佛爺,就是找死!”
我深吸口氣道:“佛哥,我想……”
“要麼問出來錢在哪,要麼你滾蛋!”小佛爺側頭看向我,語氣森冷的說道。
“冇有,隻留下一個保護的,剩下的全跑了。”肥波遞給我支菸道:“抽根菸緩緩吧,此次屬於不測環境,佛爺不會怪你的,隻是華侈了那麼多發槍彈,這筆開消必定會算到你頭上。”
“我說讓你下去包紮傷口,是不是聽不懂?”小佛爺眉頭立馬皺起。
“冇……冇甚麼!”肥波打了個冷顫,連連搖了兩下腦袋。
他話剛說到一半,小佛爺“騰”的一下起家,剷球似的猛地就是一腳鏟在他的嘴上,我眼睜睜看著那傢夥的嘴裡吐出來好幾顆牙齒,那傢夥失實也是條男人,竟然哼都冇哼一聲,任由鮮血糊滿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