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金蟾擺飾是真金的,拿去賣應當也能值個上萬兩銀子吧……另有這個南海的夜明珠,西域的漢白玉,燕幽國的端硯,雪輕國的龍泉劍……”這一清算,他才發明,本來本身這幾年來的保藏品還挺多,多到很多連他本身都忘瞭如何來的了,如果都拿去賣一賣,起碼應當也能湊個幾萬兩吧。
“慢著,她叮嚀你乾啥了?”秦子銘見他神采倉猝,不由有些獵奇安知錦叮嚀了些甚麼。
這些內債,都是常日裡秦子銘和那些紈絝們在外玩樂的時候借給他們的,時候少則一個月,多則一兩年,紈絝們不主動還錢,秦子銘天然也不會上門去要,除了麵子,這點錢在內裡玩實在也算不上甚麼,是以他也冇想過借出去的錢有朝一日能收回來,隻是這府上的賬,記的時候還是得寫上一兩筆的。
甚麼,收債?
但是一想到本身的王府,他咬了咬牙,心一橫把扇子扔進了身邊的袋子中。
“蘇兄送得這把檀木摺扇,傳聞是前朝大墨客白甫所用的,上麵的詩乃是其真跡……拿去賣的話,應當能賣個上千兩銀子吧,”秦子銘拿著一把摺扇,翻開,翻來覆去地看著扇麵自言自語道,“但是如果被蘇兄曉得了,他會活力的吧……”
要說安玉此人也真是,生性嗜賭,卻又恰好運氣極差,逢賭必輸,還從不接收經驗。如果安玉能有像他一樣的賭技,玩玩也何嘗不成。
實在如許想來,倒還真如孫管家所說,安知錦此人,固然看起來無情不知好歹了一點,但是在關頭時候,還是挺在乎本身的親人的,她隻不過是外冷內熱罷了。
“侍郎府上的劉公子五百兩,欽天監的黃公子三百兩,大理寺卿的趙公子六百八十四兩……”李賬房一手拿著算盤,一手翻著帳本,“回娘娘,加起來一共三千四百五十二兩。”
五十萬兩,那可不是個小數量,安知錦就算把他這王府賣了也不敷還的啊!
他真的是很不想趟這趟渾水,但是既然安知錦都籌算幫手了,他這個安侯府的半子,隻怕也難以和這五十萬兩的賭債拋清乾係了。
“王妃娘娘不知是缺錢還是如何了,一返來就找李賬房問了王府的家底另有多少銀子,然後還拿帳本檢察了內裡的負債,說要把內裡彆人欠的銀子都收回來……王爺您快回房歇歇吧,老奴安排安妥了再去棲雲閣見您。”說完,孫管家就急倉促地走了,留下秦子銘在原地一臉懵逼。
“彆提了!”秦子銘喘著粗氣,咬牙切齒,他常日出門都有馬車,幾時像本日這般走過這麼長的路,差點冇把他累死,安知錦這女人,真是太可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