圓心聞言不由得皺眉,“這是為何?”
平素安月兒都是順著白秋落的,這會兒說話倒是染了幾分的霸氣。
雖邵南初權勢滔天,但眼下到底不過是個世俗之人,白秋落便的躲不過他的追捕,好歹他費些力,將她送回當代去便也是了。
……
一個兩個都不聽勸,他又能如何?
白秋落收斂了心神,微微一笑,這才道:“我冇事兒,就是方纔大師和我說了幾句話,挺有禪意的,一時冇能參透。”
然後白秋落就聽到圓心大師用安靜無波的調子反覆了邵南初說過的話。
白秋落看著圓心手中的佛珠,躊躇著冇有接。
向來冇有談過愛情的糟老頭子圓心大師表示不能瞭解。
以是當白秋落再度昂首看向圓心時,眼中尤有水意,但是看著卻已經安靜極了。
突然昂首看到莊靖铖,麵色輕怔。
她假裝得太好,說得跟真的似的,讓安月兒竟是冇能發覺出來。
“大師你……你這是想做甚麼?”白秋落的聲音有些惶恐。
當然,他要不不說,要說隻能說實話,削髮人不打誑語,在他們這些真正的佛門弟子當中,向來都不但是說說罷了的話。
說到最後,邵南初的聲音裡帶了幾分玩味。
“女人,女人,你冇事吧?”
“是,我們歸去吧。”安月兒應了一聲。
上了馬車,白秋落垂眸看動手上佛珠,神采有些怔然。
她更加等候又忐忑的,還是邵南初的答覆。
圓心倒是輕歎一聲:“人間男女皆是情癡,癡兒苦,癡情苦,恰好世人甘之如飴。若再遇前次被強行召回當代的事兒,老衲這串佛珠,可保女人一次靈魂無憂,女人保重,善哉善哉。”
白秋落低頭看動手腕上的佛珠,有些懵逼。
兩人是至好,打趣一番倒也無礙。
旋即他又反應過來,道:“蘇瑾寒冇事了?”
“大師,多謝你的一番美意,隻是,我不能分開他。”白秋落的聲音有些沙啞,低低的開口說。
“不怕。隻要能救活她,隻要能多伴隨在她的身邊,哪怕一天,我也認了!”
她得知了他們非要在一起的結果以後,不是應當想方設法逃離邵南初的身邊嗎?為何倒是這般反應?
以是他這是適得其反了嗎?
“那他呢?他如何說?”白秋落的呼吸短促了幾分。
“也罷,既然女人執意如此,老衲也不再多勸。女人乃異世之魂,因前次強行剝離魂體之事而靈魂受損,雖以血靈芝續命,但終歸傷了底子。這串佛珠是老衲閒來無事時煉製的法器,有固魂養魂之效,這便贈給女人吧,但願女人能得償所願,與邵施主安然白頭到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