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身打扮太顯眼,身份一看便知,她把他給扒了,扯下的布條還專門滾了遍稀泥,肯定再看不出丁點黃色,纔拿來當繩索用。
慘白如紙。
“勒傷?這個老朽需看過才氣用藥。”
“我如何惡棍了?”未尋傻眼,此人怎的還倒打一耙?
有這麼跟拯救仇人說話的麼……
且他深知她脾氣,若不先給他確診完,她也不會救治。
“……”
心狠狠一疼。
“惡棍的明顯是你。”
他曉得她定然是疼的。
“皇……”想想這個稱呼在這個處所不太安妥,未尋又改了口,還特地抬高了聲量,“四爺,見好就收啊,誰是你賤內了,誰是你老婆了?你能不能說個靠譜的身份?”
房中隻要她在,男人自但是然的斂了一身氣勢,軟軟的趴在床上,側著臉,聲音一樣很輕,輕得無辜,“話已出口,現在再解釋,更讓人思疑,說不定我們真會被掃地出門。未尋,我這一身傷呢。”
她本忘了她也有傷。
不然便是找到人救濟,那種色彩也能刹時引發軒然大波,於兩人躲藏倒黴。
冇見過求人求得這麼理直氣壯,跟下號令似的。
此人不止要強的過分,還霸道得離譜。
未尋嘴唇微動,深深的看著男人,出不了聲。
司北玄側頭看著老大夫,一開端他便想要大夫先給她看傷,可惜,大夫是個男人。
“……”老大夫嘴角又是一抽,斜了床上上位者氣勢實足的男人一眼,慢悠悠出了房間。
“未尋,我長這麼大,第一次被女子扒衣服。”
究竟證明她是對的,起碼人冇認出來他是皇上不是。
“我隻要藥。”
等房內冇人,未尋纔將捂著臉的手放下。
這個男人,要強得過分。
“你既然脫了我的衣服,總該對我賣力纔是。”
“……惡棍!”
“……”
不過他行醫數十年,也鮮少有看錯人,阿誰男人固然一身狼狽,但從氣勢便知,非富即貴,想來,是斷不會少了他的診金便是。
“大夫……我老婆肩膀上有勒傷,可有好藥?”力量透支,他的聲音也顯得有些無精打采,回贈她的含笑略微失容。
清冷的聲線,有些沙啞,未尋一聽便知,是他對身上的疼痛過於啞忍。
她剛纔真感覺將近冇臉見人了。
“我身上的龍袍哪去了?”
“……”未尋剛冒頭的小火苗一下被掐斷,“我做擔架的時候,給扯成布條綁架子了。”
“診金欠著,隨後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