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一個女子單獨流浪何其困難,我隱姓埋名到了另一個城鎮的時候,就被人估客給抓去了,被轉手賣了好多次。這兩年饑一頓飽一頓,還經常被鞭打,要不是這身皮郛另有幾分姿色,讓他們總想著要賣個好代價不肯把我等閒賣給青樓,恐怕連明淨之軀……也都冇有了吧。到了最後,我趁他們冇有防備,就擺脫束縛跑了出來,但是冇等我跑遠,又被另一夥人估客給抓走了,也許這小我是剛打仗買賣仆從的行業吧,以是開價不高,隻五兩銀子便把我賣了,然後,我就碰到了蜜斯。”
“先起來坐著說吧,地上跪著也不舒暢。”沈燕嬌扶起霓虹,兩人來到屋內小桌旁坐下,沈燕嬌給兩人各自倒了一杯水,遞給霓虹後冇有言語,悄悄的坐著。
“那場大火燒了整整一個早晨,火光沖天,照亮了半個天空。洞窟四周也偶爾傳來發言的聲音,我一動不動躲在洞窟裡,連呼吸都謹慎翼翼,垂垂的,說話聲少了,天垂垂亮時,我才放鬆警戒,不知不覺的睡了疇昔。悲悸過分的我這一覺睡了整整兩天,兩天後被餓醒的我展開雙眼,映入視線是冰冷的洞窟牆壁,我多麼但願這隻是一場惡夢,但是……我手中還緊緊抓著父親給我留的字條,每個字都血淋淋的提示我這個究竟,我逼迫本身麵對實際,往洞外走去,但是眼角偶然中的一瞥,讓我發明瞭弟弟的蹤跡,弟弟他還活著,他冇有死,他……逃出來了。”
霓虹感激的看著沈燕嬌,捧著茶杯,思路卻垂垂飄向了遠方。
“弟弟不見了,我強撐著驚駭顫抖的身軀,在家裡來回找了好多遍,角落裡床底下全都找了,到處都找過了但是都冇有找到。父親母親不是他殺的,我不信賴,他們不會是等閒放棄本身生命的人,再加上父親之前的變態行動,這此中必然有些關聯,我企圖找到一些蛛絲馬跡,在父親的書房裡來回翻找,終究,在我父親常常寫字的書案上,我發明最底下被書籍壓著的一張紙條,上麵寫著傷害,速逃,勿清查!父留。筆跡草率,應當是倉促間留下的。”
霓虹麵色躊躇了一下,彷彿下定了甚麼決計,銀牙一咬,起家跪在沈燕嬌的麵前用力一叩首,說道:“回蜜斯,奴婢琴棋書畫……都略通一二。”說完頓了頓,昂首竭誠的看了沈燕嬌一眼,然後彆開視野,她的眼裡流轉著龐大的情感,有哀痛、驚駭,但更多的倒是,濃濃的痛恨之意,雖不是針對沈燕嬌的,卻也讓民氣裡一緊,背後發涼。霓虹……必然是經曆了很多不為人知的事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