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張放並無證明自家身份的印信之類的東西,不過有曹雄、林天賜這些貨真價實的烏丹支離都尉、府丞乾證,再加上全部西域都找不出第二人的風采,奎木哪有質疑之理。
張放冇想到,印象中一片荒涼的塞外,竟然還能看到如許的美景。
奎木孤陋寡聞,並不曉得富平侯在漢朝的職位如何,但當傳聞張放的母親是當今漢家天子之姊,他是漢天子的親外甥時,這簡樸瞭然的身份資訊完整將其震住了,呐呐道:“難怪、難怪……”
既便在後代,這裡也是塞上江南般的美景,更遑論二千年前了。
這支蒲類前部巡哨兵士,是張放一行穿越蒲類澤時碰到的。兩邊通報身份後,蒲類國兵士大為吃驚,當即請他們稍歇,然後派人快馬返回王帳,向其王稟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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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便是塞上明珠——蒲類澤(巴裡坤湖)。
顛末數度撻伐,漢軍攻破車師,俘其王。蒲類人敗逃,冇來得及逃的,也都做了俘虜。不過隨後匈奴反擊,與漢軍構成拉鋸,並節製部分敗逃車師人及蒲類人,重修部帳。
奎木先向張放表示了敬意,再解釋國君出獵未歸,故未能遠迎,致以歉意之類。
大抵這是奎木第一次如此近間隔見到漢家皇室貴胄,衝動中更帶著幾分惶恐,唯恐怠慢。在得知他們身後追著一群“胡盜”以後,當即自告奮勇,表示願率國中懦夫前去截擊,經驗這幫有眼無珠的暴徒,公子儘可放心前去我部帳休整如此。
張放這一起上也有向林天賜、阿裡穆學習匈奴語。如果是真正的富平侯世子,毫不會這麼做,堂堂世家子,煌煌大漢民,豈能學胡語?但來自當代靈魂的張放,卻冇有如許的心機停滯。他這一起上多與胡人打交道,而塞外西域受匈奴操控百餘年,多以匈奴語為通用語,總希冀彆人翻譯如何行?萬一落單如何辦?連問個路、討個食,都不知如何張口,這不是張放為人處世之道。
“敝人蒲類前部輔國侯奎木,這位必然是富平侯世子張公子。公然,當真是豐神如玉,平生僅見啊!”這位自稱蒲類前部輔國侯奎木的,一見麵就大讚不已,不過毫不是客氣話,實實在在語出樸拙。
眼下這位輔國侯奎木,就是僅次於蒲類前部君長的副領,派他來歡迎,該當說對張放還是挺正視的了。當然,與都尉一樣,西域諸國的這個侯、阿誰侯與漢朝的侯爵冇有可比性。張放這位富平侯世子,權勢秒殺蒲類前部這類君長,更彆提甚麼輔國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