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阿公主任務完成,辭職前去椒房殿與皇後拉家常。
陽阿公主重重點頭:“是的,她就是寧胡閼氏任月荷。”
陽阿公主說到動情處,站起來,哦吟道:“迢迢牽牛星,皎皎銀河女,盈盈一水間,脈脈不得語――少子此詩,動人至深……”
陽阿公主胸有成竹,問道:“皇兄可還記得四十壽誕之時,滄池飛天之燈?”
聽陽阿公主說得有鼻子有眼,元帝實在已信了八分,但此事乾係甚大,不能光聽一麵之辭,是以元帝還是叮嚀石顯派人調查一番。成果不問可知……
“皇兄明見。”陽阿公主調皮一笑,“那飛燈是少子教宮人所製,燈上那八字賀詞,彆離出於少子與恩平侯家小子之手。而那群宮人當中,就有任月荷,並且還是第一個由少子手把手教製飛燈之人……此事有諸宮女與恩平侯家小子為證,皇兄大可命令讓人調查一番。”
張放淺笑:“外甥膽量小得很,也就在自家姨母麵前敢開打趣,彆人麵前可就不敢了。”
“那就對了,幸虧姨母冇替我承諾。”
也不知陽阿公主是被故事打動,還是被詩震驚,抑或感憐本身,言罷掩麵而泣,哭得那叫一個稀哩嘩啦――平話說到她如許的份上,也算是夠拚了。
現在,千裡以外的寧胡閼氏連打幾個噴嚏,喃喃道:“阿姊又在想我了……”
看到這帥氣的外甥臉上淡定安閒的神采,陽阿公主就有種想狠狠打擊的打動,以是冇等張放開口,她就先歎了口氣:“壓服皇兄輕易,但石顯奸似鬼,皇兄偏生隻信賴他,讓他調查,成果……唉!”又是點頭又是感喟,一臉懊喪。
張放長身而起,施禮道:“幸有姨母援手,不然外甥被責事小,扳連太子事大。”
噗!陽阿公主差點冇噴,再也裝不下去,笑得直不起腰。
陽阿公主想想也對,意興闌道:“那隨你了。這件事算揭過了……不過也是好險,從皇兄的反應來看,石顯必然進了讒言。”
好半天,陽阿公主才撫胸嗔道:“少子,跟姨母也敢開這打趣,你的膽量但是越來越大了。”
張放卻冇有陽阿公主預感的那樣鎮靜,隻問:“陛下說這話時,石顯可在?”
傍晚時分,回到府中的陽阿公主迎來一名來賓――張放。
元帝大搖其頭,感喟不已:“為何不早說?我能夠點選其彆人嘛……這孩子,唉!”
陽阿公主想了想,道:“皇兄這話是對太子說的,太子再向我轉述,想來是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