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應過來的匈奴人一湧而上,將鄧展摁倒,吉布氣憤地用刀柄砸了幾下鄧展後腦,頓時滿頭是血。鄧展一臉灰塵和血,不竭嗆笑。而另一邊屈突也吼怒衝過來,拔刀、高舉,正要劈下——
莫頓審判完後,兩個匈奴人上前,彆離對班行、鄧展停止搜身、捆綁。當一個匈奴人從鄧展袖兜裡取出兩個紅色的短圓筒時,一臉驚奇。一旁的吉布看到,也不由奇特發問。
莫頓誌滿遲疑,正要撥轉馬匹,卻聽到身後傳來吉布的聲音:“咦?這是甚麼?”
“把他捆起來。”莫頓對屈突、吉布森然道,“除了我,誰也不準傷他。”
“停止!”
營地夜間剛被火燃燒一輪,雖已燃燒,但餘燼到處,冒煙閃火,到處可見。
是阿誰叫鄧展的傢夥的聲音,甚麼大禮?莫頓獵奇心起,扭頭一看——這一看,當場倒吸一口寒氣。重新涼到腳!
班行深吸一口氣,揖禮道:“既如此,鄙人願以錢帛貨色,為統統漢民托付贖金。骨都侯意下如何?”
“哈哈哈哈!”莫頓的笑聲令人發毛,特彆眼裡不時泛出的血水,更是嚇人,“本來是老熟人!好極,好極。”
莫頓嘲笑不已:“屯卒?你們要屯那裡?已顛末端都護府,你們要往那裡屯?再說了,這些人一看滿是布衣,哪有半點士卒的模樣?就算真是屯卒,我莫頓也全要了。你無妨向都護府求援,看看段會宗會不會出兵挽救。嘿嘿,隻怕他現在正被我們匈奴人弄得焦頭爛額吧。”
班行不卑不亢道:“昨夜混亂,墨子期意欲重整流民,單身突入營中,而後便不知所蹤。或許,已經被你們……”
屈突、吉布俱打了個寒噤,躬身應諾。
莫頓沉下臉:“贖不贖,我說了算。莫忘了連你都是我鞮汗部的仆從。”
跟著一聲吼怒,兩枚雷炮同時扔向莫頓。短短一個呼吸,兩聲巨震前後響起好。
啵!一聲水響,河麵破開,一隻蒼白髮皺的手快速伸出,深深摳入河岸泥土……(未完待續。)
莫頓看了一眼那些正被繩索串在一起的漢民俘虜,點頭同意了。倒不是此人美意,而是這些漢民,包含傷者,現在都是錢來著,誰也不會跟錢過不去。
被七八雙手死死摁住轉動不得的鄧展,一臉不甘,為本身的準頭與機會掌控失誤而煩惱。如果兩枚同時砸中,如果此中一枚不是爆炸過早,如果莫頓不及時抬手格擋……不甘歸不甘,既然失手,鄧展倒也光棍,豁然大笑:“記得當年東庚烽燧之事麼?我就是那突圍的幾騎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