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放感概不已,張氏因陳湯之故,接受熱誠,更坐削爵祿,多數恨死陳湯,斷絕來往。但冇想到也正因有此恩仇,才令陳湯有緣識得寶玉,並在十年以後,反過來救了張氏先人。當真是一飲一啄,果報不爽啊。
那麼,陳湯厥後又是如何離開監獄之災,並且出任西域都護府副校尉如許的要職的呢?
張放劍眉一揚,眼睛眯起:“郭習返來了?不知有冇有抓住莫頓。”
陳湯已墮入追思,隻是隨口問一句罷了,打死他都想不到,張放這個寶玉傳承者,對此玉的來源,還不如他這個外人體味。
張放剛要動問,陳湯卻話鋒一轉,回到那枚玉玦上來:“公子既得君侯傳此寶玉,想必對此玉之淵源早已瞭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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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這塊玉玦竟然是張氏先祖,曾任武帝朝三公之一的禦史大夫張湯遺物。張湯被誣他殺後,全數產業不過五百金,最值錢的就是這塊玉。張湯之子、張氏複興的奠定人、第一代富平侯張安世,為懷想先人,並時候警省,便將此玉定為傳家之寶,唯家主方能佩帶。或許是張放太受寵嬖的原因,當代富平侯張臨還冇死,寶玉就傳給了其子張放。
“當年湯與興定公初會,見堂堂富平侯竟將一塊淺顯玉玦珍而重之隨身佩帶,大為驚奇。興定公因笑稱,此玉為高祖所遺。當年張氏高祖故去,身後隻遺五百金,玉器隻得一件,便是此物。後子孺公雖身居三公高位,美玉無數,卻隻佩此玉,意懷想先人,並引以自省。自此張氏曆代家主,皆佩此玉,並以玉上之紋飾做為家徽。”
不知怎地,看著張放的笑容,陳湯竟覺有幾分奧秘。
“陳私有此誌,必可心想事成。”張放含蓄一笑。
望著祭台上的六塊靈牌,張放不似笑地一笑:“冇事,郭習如果辦不到,我們接著乾。”
我哪曉得,就等你說呢……張放含笑點頭,一臉瞭然的神采。
……
不過,陳湯不說,張放從方纔他的自述中,也能猜到幾分。貧寒的出身,寬裕的餬口,總不免引發身庭各種衝突,如果再攤上一個剛硬的父親,扛上一個不平軟的兒子,衝突就會激化,並越來越深,或許半生都難以化解……
這類環境,在張放宿世的職業生涯中碰到實在太多了,多到能夠見微知著,聽了個開首,就能猜得8、九不離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