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徑的左邊有一顆大樹,可堪五人環繞,新抽的枝葉富強,樹下支了一張書案,書案旁建了一處鞦韆,一張搖椅,地上散落一地的花瓣,未及打掃。

王清易也不看她如何恭敬,負手往屋子走去,邊走邊說“方纔她的話你也聽到了,去籌辦吧”聲音細弱得不像話,渙娘不敢擔擱,當下就叮嚀了下去。

“昨夜的事隻是一個小女人在立威,有懼心中留意些總比今後做了錯事還不知要好。”渙娘低下頭,眼觀鼻鼻觀心,像是甚麼都冇有聽到的模樣,內心卻盤算了主張暗裡裡好好扣問香玉一番。

算起春秋來實在她還要喚香玉一聲姐姐,隻是她這個姐姐慣是不怎會費事的,自小脾氣張揚,連師父也曾說她性子沉穩,讓她謹慎看顧好香玉。她總得要為她籌算幾分,公子看著並冇有惱她,關頭還是在清月女人的身上。

“嗯”王清易輕聲應下,兩步以外的少女眉眼裡是和順瀲灩的光。王清易看不見了身邊的渙娘,看不見了湖中氤氳的水汽,看不見了這段長長的廊道,看不見了翠綠的盆景,他的眼底隻要阿誰即將成為他主子的女孩。

想到昨夜,香玉身子抖了抖,雙腿使力,穩穩坐在了梁上,塗了鮮紅蔻丹的手指用力扣在紅木上,內心難以安靜。她轉眼看著清月拜彆的方向,女孩薄弱的背影已經消逝在視野裡,餘威猶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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