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這個……”他撓了撓腦袋，試著給出個答案。
“你終究醒啦？”汪明將手鬆開，“喊你那麼久都睜眼，我就冇見你這麼能睡的。”
或許是小小的安撫起了感化，端可可又情願說話了。
程逸還是不想理他，他才懶得去想一個小女孩為甚麼要哭，他假裝聽不到的模樣，持續裝動手裡的零件，還差一個小環節，一個新的砍柴機就要做好了。
如何甚麼題目都找他，他固然聰明，但也不代表他能幫人處理兄妹衝突呀。
聽到那聲‘哥哥’，端方心都軟了。
“程哥，mm她還在哭。”聲音都帶著哭腔了。
四周的霧垂垂變濃, 團團堆疊，將他裹在中間，從高山托起，如夢似幻，惹人沉淪。
後山的錢婆婆說她是個災星，會把親人全數都剋死，最後大師都不會要她，也冇有人會喜好她，她的哥哥也會把她趕出去。
“哥哥。”悶悶的鼻音，聽起來有種不肯開口的感受。
“我不要你買東西！你是不是想買完就把我丟了……”
程逸非常不想理他。
“**，你覺不感覺方狗蛋他……”
端方給他們聽了聽電話那頭的哭聲，又小聲解釋了一下，彆的三人才明白是如何回事。
他聽到小圓的聲音，‘小方我明天喊了你好久，你都不睬我。’
端方懊喪到了頂點，mm不聽他的，彷彿另有點怕他，這要如何辦啊。
端方儘力回想了一下，卻甚麼也想不起來，彷彿就在他去想的那一秒，夢就俄然消逝了。
磨難的餬口讓人來不及去想這些竄改是為甚麼，端方忙著餬口，貳內心憋著一口氣，他是男孩，他是哥哥，父母不在了，他就應當擔起照顧mm的任務。
“是誰在叫我？”他麵前隻要一片白茫茫的霧，伸手探了探, 甚麼也冇摸著。
小圓，‘夢？甚麼夢？做夢好玩嗎？’
端方感覺眼皮越來越重，正想眯上一會兒時, 剛纔的阿誰聲音又響起了, 一聲一聲，似近似遠，吃緊切切。
那聲音冷冷的，如擊玉石，端方睫毛一顫，怔忡了一下，不由得捂住了心口。
他不哄還好，如許一鬨，端可可哭得更凶了。她蹲在房間的角落裡，聽著電話裡熟諳的聲音，感覺又委曲又難過。
但是電話那頭越來越不幸的哭聲，聽得貳心都揪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