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皎真人聽罷回道:“黃沙門罪案累累,魚肉滄蘭大漠,殺人無數,每一個黃沙門徒手中都沾滿了滄蘭大漠子民的鮮血,如你們這般十惡不赦之徒,天下有道者皆應誅之,雪隱門也是替天行道,你身上有北原三王教之煞氣,莫非你又投奔了三王教?”
淳於漠話還未說完,隻見他後退一步,手舞足蹈,一團灰濛濛的霧氣從他腰間一個皮壺中噴了出來,在淳於漠身前凝整合一個猙獰的法相,吳凡與師紅雨退到藍皎真人身後,細心看去,隻見那法相披頭披髮,前後各長著一張臉,俱是青麵獠牙,那法相雙足四臂,四臂中各持法器,肌肉虯結,渾身繪滿了玄色的圖騰,煞氣騰騰,令人生畏。
藍皎真人皺眉道:“數百年來,天象日趨崩壞,北原百姓痛苦,山南百姓亦舉步為艱,若放北原人南下,天下將大亂,難以清算,天下眾生皆是女媧娘娘子民,我雪隱門乃女媧娘娘門下,非是不顧北原百姓,隻為守天下承平,三王教隻顧一己之私,我雪隱門怎能坐視,放北原百姓過關恕貧道不能承諾。”
藍皎真人走到師紅雨身邊,拉起師紅雨的手,摸著她的臉道:“為師不準你與外間男人訂交,並非是師父不近道理,而是為了你的安危著想,凡哥兒本性純良,不是好人,師父理睬得。”
“啊……曲解她了,我還覺得她也是狐狸精呢,罪惡,罪惡……”
師紅雨應了聲是,便開啟了洞門,洞門剛一翻開,一道腥風射了出去,藍皎真人細眉一豎,一指導去,俄然洞中呈現一團冰晶,竟將那團方纔攻入的腥風生生凍住,掉在地上化成一地碎冰。
聽到白星的傳音,吳凡有些憤怒地回道:“白星前輩,你為何老是拿我開涮,我如何感受你越來越為老不尊了……”
藍皎真人哼了一聲道:“淳於漠,幾年前你既已逃得性命,就應洗心革麵,改過改過,為何不思己過,又來滄塵大漠肇事?”
藍皎真人微微一笑,便接過,翻開小瓷瓶,隻是悄悄一聞便又訝道:“不凡,竟然是元丹,立能大師不愧是延平十大修真門派之一的主持,賢侄美意,貧道便卻之不恭了!”
吳凡見藍皎真人拉著師紅雨在說話,眉眼之間有些暗淡之色,便插話道:“藍皎真人,長輩傳聞真人受傷多年仍在養傷,長輩隨身帶著一些療傷丹藥和靈石,萬望真人收下。”
淳於漠皮笑肉不笑隧道:“藍皎真人此言差矣,我黃沙門世代居於滄蘭大漠,是你們雪隱弟子生將我門屠滅,將我趕到北原蠻荒之地,我此來是要奪回滄蘭大漠的節製權,為報我黃沙門全門高低三十六位同門之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