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野已經被淚水恍惚了, 眼淚一滴滴從眼眶墜落，落在床單上，想暴雨後空中上落下的細雨點，一點點連成了片。
扭轉樓梯上，一個含著笑的男聲就已經先一步傳了過來，熟諳的，帶著幾分嘲弄的。
“大雪天開車不平安，時候又不早了，早晨路然就在家裡一起守歲吧。”
路然抬手緊緊地抱住齊碩，臉埋進他胸口，一邊還哭著，一邊哭泣著小聲說：“我是不是很不孝啊，這麼多年都不去看他們……我小的時候，他們寵我寵得像公主一樣，我卻如許不懂事……”
“然兒……”齊碩看了眼床上的照片，走疇昔，把路然攬進本身懷裡。
兩小我看著照片上的兩個家庭，大抵拚集出來當時的景象。
很想，非常。
齊如海點了點頭，冇多話，回身上樓去了，臨走前把齊碩叫了上去：“我有話跟你說。”
你看，我的家人啊，從父親到兄長，全都站在你那邊。
齊碩從樓梯上漸漸走下來，嘴角噙著笑，目光和順地看過來，落在路然眼睛裡，彷彿還帶了幾分無法。
路然一邊說一邊哭，到最後一口氣冇緩過來，完整嗆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