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日來,蘇文煜一向跟從袁珝擺佈,聽其言,觀其行,樸重安然、毫不矯揉造作。且禮賢下士、謙遜有禮,並無皇子的倨傲不桀和高高在上之態,莫不令人恭敬。心想當今如果能看重安誠王,令他繼位,將來不失為一代仁君。又因天子複用,一顆心如同死灰複燃、酬謝之心更加拳拳,兩地之事無不經心極力。

北方深寒料峭,南邊也開端下雪,銀裝素裹,分外蕭瑟。瀅州和吳蘇兩地因毒鳥一事,官方皆言是天譴,誹謗朝廷之聲頻傳。又因年底,兩地知府缺位。袁珝怕處所再肇事端,隻寫了奏報將所查先稟天子,又言兩地之難,特要求本身留下善後,待諸事稍穩再回京覆命。

整整兩月,袁珝皆在表麵察馳驅,待民氣稍安,方回吳蘇措置外務。衙門諸事還未措置安妥,都城就有急報傳來,令蘇文煜暫代知府之職。袁珝歡樂,道:“暫代隻是權宜。蘇公不畏強權、一心為民。待我回京,必然向父皇力薦。”

袁珝上稟道:“父皇,趙誌高和況遠笪怙惡不悛,證據確實。吳蘇衙門內宅趙誌高住處又搜出投獻丞相府賬冊。趙誌高供述他統統行~事皆為丞相府授意。”

袁珝道:“自以國法決計。”

既有皇子親身~慰勞、撫卹,又兼蘇文煜之名譽,兩府政事稍見安設。不幾天又有京內急報,令袁珝儘快回京。袁珝掛念陸雨,心想她遭此重創,必將身材孱羸,難承舟車勞累。以往在京中時每日思念兄嫂,莫不藉此機遇多聚幾日。況我又在瀅州擔擱數久,莫若讓她留在山莊,我先回京覆命,然後再去接她。也陪她在覆雨莊多住些光陰,也算圓了當日之許。

天子抬眉睨他一眼,衝王壇使個眼色,王壇合掌兩拍,馬上有兩名內侍押著一名女子從外出去。

袁珝道:“恰是。”

天子笑道:“這個你無需著慮。朕賜她給你做平妃,許公也挺樂意這門婚事。”

袁珝道:“有錯當糾,有罪當罰。父皇,立善法於天下,則天下治;立善法於一國,則一國治。立法而不遵,違法而不究,莫若一紙空文。皇子犯法與百姓同罪,莫非位居高官便可迴避國法麼?”

天子端倪一緊,沉聲詰問道:“那你有冇有想過,如果將李氏連根拔起,許氏便冇有了製衡。朝堂冇有製衡,何來安穩,朝堂不穩天下又何來承平?”

天子道:“如果依國法,李氏父子擁功勞免極刑,最多發配邊陲,九族以內男為奴女為婢。太後也為李氏,必然為李氏討情,朕若不允,太後萬一有個好歹,朕便背上不孝的罵名。但在朕眼中浮名是小事,戔戔一個丞相府更是不敷一提。隻是李氏伴隨太祖開朝,在朝四十年不足,如果問罪,吏部、刑部等哪一個能獨善其身。莫非朕要將六部官員全數奪職嗎?如此一來可要砍掉半個朝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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