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雨原覺得她宮中有事趕不及來相送,現在見到,倉猝下車,姐妹二人相見甚歡。泱泱又對袁珝道:“哥哥,此去廖地,勞煩你再帶小我去。”

了無庵失火先報於郡王府,郭行倉猝報袁珝知,動靜先至在外聽候的郭加處。郭加先到了無庵來救火,現在見袁珝到來,倉猝上前回道:“廚房炸供走水,連累一旁憂娘所居,一同燒了。憂娘蜜斯她……”

過了元宵,天子賜婚聖旨下。陸雨出發回家,袁珝相送,入宮向天子告彆。天子正與戶部諸官在翻雲殿書房議事,宣他出去,道:“朕前日去看你母妃,從她那邊得了本小書,朕看了很有些意義。你母妃說是你寫的。”

離了廣慈宮,袁珝又去聞雪堂看望母親。到了聞雪堂,貞嬪正對鏡染髮,袁珝請了安便到外配房等待。不消時,貞嬪款款而出,一身時新宮妃裝,頭上插了黃金鑲紅寶石的荔枝髮簪,襯得一張病容有了神采,笑盈盈地由安姑姑攙著坐於寶榻,舉手悄悄將發上簪子扶了扶,對袁珝道:“前日~你父皇來探我,送了我這支金簪。可我這滿頭白髮戴來極不相稱,本日乘著好春光,叫人將頭髮染了染。”

袁珝深明許令衝的憂?,拍拍他肩膀安撫他道:“令衝兄,君子不因蒙塵而顧影自憐。你與我遊曆天下多年也碰到諸多不平之事,比之平常百姓,我們好過太多了。”

郭行感喟,道:“時也命也。”又見侄子因方纔救火臉麵儘汙、衣衫殘破,便拍拍他肩膀道,“你也去歇一歇吧。”

曾弘文和許令衝得知袁珝離京赴廖,都趕來相送。因著袁珝婚事,少不得又諷刺他幾句,嘻嘻笑笑唯獨許令衝鬱鬱不言。袁珝見到不由問:“令衝兄有何不快麼?”

袁珝伏地而拜道:“滿是孩兒之過,孩兒之過。孩兒隻知閒散度日,卻不能體味母親心中之苦,不能為母親分憂,實在大大不孝!”

袁珝點頭,提起赴廖地送陸雨之事。貞嬪道:“你這樁婚事來得俄然,又是太後所賜。”袁珝見母親擔憂,忙道:“母親憂愁兒臣自知。不過我與阿雨……”說著便笑。貞嬪道:“看來你對這樁婚事非常對勁,如此我便放心了。”

曾弘文知他因年前私帶許令荃出府招父親懲罰,便過來一把攬了他肩膀道:“不過被姑丈說了幾句,且彆放在心上。你瞧瞧我,哪一日不被我母親訓上幾句,現在結婚了亦是如此。”許令衝瞥他一眼道:“你乃正出,又是獨子,長公主疼你,說你幾句不過是愛之深罷了。而我不過戔戔庶子,自入不得堂堂許侯爺的眼。又豈能跟你相提並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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