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瑤心中一個激靈,忙問:“是何籌馬?”泱泱道:“五郡王袁珝呀。”袁瑤嗤笑道:“我當時誰!他不過連個封號都冇有的小小郡王,在朝中也無權勢,如何能為太子添磚加瓦?”
陸雨迷惑不解,袁珝道:“此事不敢瞞女人。皇上成心將女人賜婚給鄙人。”陸雨震驚,也不知如何應對,倉猝回至房間,到了房中猶未復甦。待到晚膳時分,天也暗淡下來,賦春出去掌燈,同她說道:“女人,我家王爺在細姨齋門口站了好久了,想是有話要同女人說。”
袁珝一時沉默。泱泱又道:“五哥。五哥並非池中物,輪操行才學不輸太子和光王。隻因憂娘姐姐一事,令五哥有些心灰意冷。可現在這局勢,五哥如成心爭儲,我廖王府定以五哥馬首是瞻。”袁珝道:“兄弟鬩牆,皇室操戈,絕非正道!”泱泱不由點頭感喟道:“可惜,實在可惜。”
殿外幾十人身披豺狼作獸形,又有幾十人騎偶馬追逐射擊,上百個穿紅衣戴麵具的侲童在方相士的帶領下,或揮鞭或撒豆驅疫逐凶。不消時,豆子便撒至跟殿內。方相士戴著諸神麵具在殿中起舞,侲童隨之跟來將豆子撒於大殿四角,有些落於朱紫衣發之上,諸人皆虔誠受之,不敢撣拭。殿內儺舞畢,方相士領著眾子出,向西將同慶殿行一圈往東出宮門,在都城主街行一起出城送祟。沿街百姓瞻看,一起煙花齊放,熱烈不凡。
袁珝道:“不會的,太子哥並非毫無建立、昏庸無能,隻不過一時低迷罷了。”泱泱不覺得然道:“一時低迷?恐怕未見得。”袁珝道:“喪子之痛,旁人未經曆過又怎能體味?他悲傷難愈也是人之常情。”泱泱道:“太子不比凡人,能悲傷一時卻不能悲傷一世。此事疇昔五年,東宮卻一向冇有好動靜傳出。若太子從而後一蹶不振誰之幸也!”
陸雨自梅園返來,又聽了泱泱言及許令荃的一番話,自回房中考慮。越想越感覺此次出走實在莽撞,又恰值新春,在山莊這些年,第一次孤身在外過年,思家心切,又怕母親擔憂便修書一封,言明去處。寫好後出屋剛好遇見前次看她舞劍喝采的小丫頭冬至,便叫住她,請她幫手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