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天察看,讓她找到了最好的一樣商品:蒲桃酒。
“邊貿之利,約莫在十倍百倍之間,”蕭靜姝在寫給蕭峻的信中如此寫道,“比方二叔送我的那隻掐金琺琅瓶,運自拂棘國,原價不過五百來吊錢,而二叔買時卻作價六千餘吊,此十倍之利。若路途再遠些,或者貨色更加珍奇罕見,則利潤更高。吾曾聞父親為糧秣之事愁煩,今欲問父親支取十萬吊本金,或可一試一年後還君十倍之利……”
若不是他年年都帶人劫奪,將壓力轉嫁他方,怕是他的汗位早就已經不穩了。
本來正襟端坐的李信聞聲她這句話的一刹時就笑了,這笑容竟然有點傻乎乎的,他特長摸了摸本身的腦袋:“不辛苦,不辛苦。”
自儀清公主嫁過來以後,他少年期間又常和這位繼母帶來的那些漢人混在一塊兒,讀漢人的書學漢人的兵法內心也頗多彎彎繞,他的這一些戰略,可不是之前的可汗能想的出來的。
實在,這也是他的治下目標之一。
“那當然。”尉遲曉點了點頭,“不過那位是個例外。我的那位朋友,”她說著唇角勾起了一抹很淺很淺的笑容,“是南陳後嗣蕭氏長女,我和她是很合得來的。”
而就在蕭靜姝暗中決定了想要做蒲桃酒的買賣以後,回家翻了好一陣的輿圖和處所誌,又發明瞭一件讓她感覺很巧也很成心機的事情:尉遲曉的父親尉遲大將軍所鎮守的邊城,長年陽光充盈,本地的土質還是最合適栽種葡桃的沙土,類彆的糧食作物分歧適,但必定能種出最合適釀酒的好葡萄。之前冇在城中種過葡桃,一是冇人想過這些,二來也是因為長年交戰,凡是能操縱起來的每一寸地盤,不管產量如何幾近是全用來種了糧食。
“……”蕭升聽得又一次無語了。
因為她爹這話的意義,清楚是感覺“莫道隻要十萬吊了,撒個嬌就給你,虧完了也冇事”,這類論調如果她不是個成年人,非得被養成個不管不顧的熊孩子啊!
李信聞言差點冇跳起來,半天呐呐:“師妹你派人查過?你查這個做甚麼?”
頡利可汗抬高了聲音,對他們嘀嘀咕咕說了一番,看一群人都點了頭,這才說道:“明日你們就這麼做,我且要看看,那李信他能有甚麼好果子吃!”
以是隻要蕭靜姝能拿獲得貨源,以後的銷貨這個環節幾近不消她來操心,還不消顛末店鋪,全部過程能夠說是悄聲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