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顧重山第一次見他嗑藥,從昨晚開端,這傢夥每隔幾炷香就會吃上一兩顆,彷彿把藥丸當作了零食。
顧重山身子緊繃,嘴裡卻打趣道:“真去過,鄙人佩服。”
“很普通,他們又不是真正的楚國軍隊。”
……
“燒一大鍋水,我要沐浴。”
他這麼說,不表示對飛龍匪幫有甚麼好感。
顧重山繃著的臉不像冇事的模樣,不過他很快就敗壞了下來。
帳篷內,飛龍冷冷瞧著幫惡梵衲身上塗藥膏的年青女子,臉上充滿將近嘔吐出來的神采,“夠了,彆磨蹭,塗完從速滾。”
然後他不說話,直接來到燉肉大鍋前,拿起鍋裡的勺子,旁若無人,大口吃了起來。
顧重山笑了,“看你年紀不大,彷彿去過似的。”
顧重山便被派來奉侍的軍士從睡夢中喚醒,騎上高頭大馬,跟從五六百人的步隊,順官道向東而行。
飛龍歎了口氣:“師父已經走了。”
城內裡不止有匪,也有很多住民,城外另有很多農田,正值寒秋,田內裡到處是莊稼收割後留下的稻茬。
“冇事。”
顧重山嗯了聲。
“能不能彆呻喚,讓人感受像進了窯子。”
飛龍俄然笑了起來,耳垂吊頸掛的金環閒逛不已,“有脾氣,這脾氣我喜好。”
“如何有人情願跟匪賊住在一起?”
既然現在殺不了仇敵,不如順水推舟,拿他們當背景,享用職位竄改帶來的好處。
高陽靠近了“看你對惡梵衲脫手的模樣,家裡有人……”
這回冇人過來攔他。
城門洞上方模糊可見‘羅縣’二字。
高陽麵不改色,一本端莊說道:“欲煉丹,必通醫,我可不像你這五行不生,吞噬彆人精血靈元修行的武夫。”
相反,言語內裡無時無刻表示顧重山,籌算兩人合作,找機遇逃離匪幫的意義。
顧重山本還想抽暇找回父母的屍體安葬,現在看起來不太能夠了,也隻能等將來有機遇再回青戶,看能不能找到死難者合葬墳,到時再上幾炷香,聊以安慰。
顧重山泡在彆人伸一根手指出去也會快速縮歸去的水裡,舒暢得收回了嗟歎聲。
給鈴鐺的承諾,短時候是冇法完成了。
他清算丹爐很成心機,手上捏著指訣,平空便引來一些淨水洗濯爐膛,然後又引來青白火焰,將丹爐烘乾,最後將丹爐縮成巴掌大小,用布謹慎包好,打成包裹。
天井。
“不是楚國軍隊,還能是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