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蜜斯將信將疑,望向已經站在身邊的莊生。
一名練習有素的將軍,捨棄庇護要人,跑去追擊傻子都看得出當釣餌的馬匪,說破大天去,都冇人會信。
請完罪的呂繁走了過來,本來已經走過,俄然停下,扭頭俯視兩人:“傳聞二位與莊保護聯手,做掉了匪首?”
莊生直翻白眼。
“鄙人隻會煉丹問診,實在彆無所長,不回郢都,還能去哪兒混口飯吃。”
如果寧蜜斯不在麵前,他指不定都能跟高陽脫手。
蹄聲隆隆。
高陽似笑非笑,“都是戲台上的伶人,比的不過是誰比誰更沉得住氣。”
“這是我兄弟顧重山。”
因與三蜜斯從小青梅竹馬,又年長不了幾歲,便成了她的護道人。
顧重山不曉得如何答覆,正遊移間,高陽說道:“剛巧罷了,將軍不必掛懷。”
顧重山嗯了一聲,望向那輛豪華的牙駱大車。
顧重山深有同感。
當真有個三長兩短,回到江陰,他這顆人頭能不能放在肩膀上麵都很難說。
這門姻緣即是強強結合。
“彆多事,儘管拿你的每月酬謝,悶聲發大財的事理懂不懂?”
火線積雪飛揚。
顧重山揮手翻開,問道:“你的意義是,跟楚國朝堂……”
高陽眼睛移向了另處,裝冇瞥見似的。
“為何?”
顧重山偶然真搞不懂這個傢夥。
“呂將軍剿匪心切,本蜜斯瞭解……”
高陽眯眼看著他分開的背影,輕聲道:“演得挺像那麼回事。”
大將軍之子也是火神宮記名弟子,二者連絡,不僅火神宮喜聞樂見,朝廷也一力促進,寧國公更是想藉此搭上軍方,晉升朝堂上的話語權,而那位鎮軍大將軍一樣有此心機。
他小聲咕噥:“寧蜜斯倒是輕易騙。”
這位大蜜斯不但傲驕,脾氣還大大咧咧,也是修行中人,相對境地不太高罷了。
呂繁嘴角微揚,雙手抱拳:“呂某還很多謝二位,若非二位,呂某這回怕是人頭不保。”
幸虧他說話還是相對中肯。
“末將瀆職,敢請蜜斯懲罰。”
“接下來但願彆出甚麼不測,讓本蜜斯平安然安達到江陰。”
“煉丹本就是一個提純、轉化的過程,不免會有雜質毒霧,煉丹者耐久打仗,是以時候得以丹藥排空體內毒素。”
三十餘騎精銳踏雪而歸。
高陽翻了個白眼。
“有甚麼好笑。”
呂繁字少梁,附屬邊軍精銳,果毅都尉,大將軍擺佈親隨。
“那就冇事了。”
呂繁來到車前,躬身而立。
“我們遊曆途中,被這夥悍匪綁了票,見鄙人有幾分煉丹的本領,故而留在他們匪寨,唉,此中難處一言難儘,等回了郢都,再向大蜜斯細細稟告此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