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麼啟事?”我等了半晌,見冇有下文,忍不住嘲弄道:“‘不能說的奧妙’?”
“誒,甚麼錢不錢的!你先吃吧!”
一點熹微的晨光,從悠遠的海麵刺入,像舞台上垂直打落的探照燈光,在我身邊投下一輪淺淺淡淡的光圈。我半睜著眼睛,瞥見數扇龐大的尾鰭在光影中一閃而過,粼粼的海水在我四周投下搖搖擺晃的影子。
我像是一支滿弓射出的箭羽,“噗通”突破海麵,又在慣性的感化下,一躍到半空。晨光初露,溫潤的陽光朗照在我的身上,天空湛藍,裝點著幾朵優哉遊哉的白雲,我長長地舒了口氣。就在這時我聽到一陣“滋滋”的響聲――尾隨我的鐵鏈一探出海麵,便在陽光的暉映中,化作一股青煙,嫋嫋散儘。
無知不清中,我彷彿正躺在幽深的海底,四周是漫無邊沿的暗中,數隻龐然巨獸正如緩緩駛動的載重卡車,圍著我不住迴旋。它們遊得很慢,龐大的身軀推開海水,力道跟著海水的暗湧,像緩緩下落的拳頭,壓得我有些喘不過氣。
“仆人帝?”又是個讓人捉摸不透的名字,我明顯想開他的打趣,他卻一本端莊地答覆了起來,真有些傷腦筋,悄悄歎了口氣,見他仍有些侷促不安,微一沉吟,欣喜他道:“您放心!我方纔甚麼都冇有聽到。”
“可我淩晨時看到巷子裡七零八落,四棵柳小區門口的那盞街燈都被……被人給打折了!可現在,你看看內裡,統統都還是老模樣!”我說出本身的猜疑。
我悄悄躺著,一動不動,除了無邊無邊的暗中和麪對龐然巨物時本能的驚駭外,彆無他想。我不曉得本身何時躺在這裡,也不知到本身要躺到甚麼時候,彷彿用時太久,時候的慨念早已恍惚。直到四周逐步變得敞亮。
“不瞞你說,這幅畫但是大有來頭!”老方的獨眼也正落在這幅畫上,嘴角悄悄勾起一抹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