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如此!”我連連點頭,心道:這馮寂雪如此機警,看來我是撿到寶了。
馮寂雪搖了點頭,故作奧秘道:“臨時保密!中間隻要去一家店,店老闆戴眼鏡便能夠。”這時正路過一家酸菜魚館,店老闆出門潑水,鼻梁上架著一副無邊框眼鏡,我回身出來,店老闆看了我一眼,喊了店裡的伴計過來號召。
“不為無益之事,何故遣此無涯之生,生也好,死也罷,一小我如果孤單久了,甚麼事都乾得出來!何況八卦乎?”
看來能吃上飯了,我心中一陣竊喜。等吃完飯從店裡出來,我問馮寂雪,到底是甚麼體例?馮寂雪笑了笑,說,鄙人方纔倒映在他的眼鏡片上,恍惚了他的視覺,他看錯了中間的五官,也就認不出中間了!
我昂首看了看內裡蕭索的街道,街燈昏黃,隻要兩三個行人,氛圍中滿盈著淡淡的肉香,腹中饑餓更甚,忍不住問道:“都是費錢用飯,為甚麼不做我的買賣?”
一念至此,我下認識望向王奔,不想,周樹仁和馮寂雪跟我想到一塊了,齊刷刷地看向他,氛圍驀地墮入一片詭秘沉寂――我們都在等王奔的答案。王奔彷彿俄然被探照燈暉映,彷彿一派明星的報酬。隻是他較著有些不風俗,愣了幾秒,認識到不對,破口罵道:“你們他媽這麼直愣愣地看著我乾嗎?!”
他束了根尼龍繩,從房梁上垂下來,挽了個繩圈,把頭伸出來,亟待吊死,俄然有些悔怨,心道:“不能白來世上一遭,比方,還不曉得捲菸是甚麼滋味!”因而倉促出門買了一盒捲菸,拿出一根撲滅,一邊吞雲吐霧,一邊百無聊賴地站在凳子上,把頭從繩圈裡伸進伸出。
“實在抱愧!本店不做裴冶的買賣!”老闆又連著哈了幾次腰,往門外躬身一引,道:“您請!”
我沉默不語。
我的目光重又落在招牌上,年青氣盛,一股肝火上衝,當場就要發作,不想有人提示我,“中間不要起火,越是這個時候才越要沉著!”――馮寂雪的身影不知何時已浮在眼鏡片上,正對著我的耳朵輕聲細語。
“難怪……”我恍有所悟,“這麼說,鬼怪們也喜好八卦?”
“是我,你那裡來的這張紙?”
“不說,老子他媽死也不說!”
“中間是真餓了!”馮寂雪說了這麼一句,跟冇說冇有半點彆離。
我藉著店裡的燈光,見紙上印著一張人臉,清秀端方,戴著一副黑框眼鏡,不是我,又是誰?隻是他如何會有這張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