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尊……是不世出的修真天賦,他一手創建玄蔘真經,補葺補全玄心術、太一,世人隻知天元門在內行走的代號為火鳳,卻不知師尊的靈體恰是一隻火鳳……大師兄雖作歹罄竹難書,待師尊之心昭昭日月,這世上……也唯有師尊一人可製住他……可惜……”公孫弘閉了閉眼,再展開,“若水,你這玄心術煉至哪一式了?”
嘴唇一開一合,說出了宣燁的話語。
狠狠一拳,肖少華再次將手砸了院內樹乾上。
大大小小的認識光團,在暗沉的視界以內鋪呈而開,一伸一縮,淺淺呼吸著,於無垠的精力力網間活動著通報了共感者們的千思萬緒。
公孫弘與她四目相對,看著門徒倔強的神情,暖和而不失嚴肅循循道:“這便是為師,強行拔高境地所招致的反噬……天人五衰,不過是術的力量流逝了,天然的力量迴歸罷了。有生便有死,‘生也死之徒,死也生之始’,如此陰陽合一,萬物方能生生不息。”
“於修真者而言,若能得證大道,殺妻、殺子、殺親,殺儘天下人,亦在所不吝。行事所為全憑一心,無所顧忌,”公孫弘諦視著他,漸漸笑了,“何況救一螻蟻乎。”
幾片枯葉飄落禿枝,粗糙樹皮上的如鱗倒刺颳得他掌側一塊肉頓時現了幾道血痕。
無數人的心音,壓抑的、愉悅的、酸澀的、甜美的、煩憂的、哀慟的、暴躁的、閒適的……情感,與思潮,流淌著,湍動著,在他的識海中盪開了一圈圈的波紋。
——“你毋須介懷,也不必將此掛念記上。”
跟著她的聲音,一隻通體潔白的雪狐精力體從她身後躍出,幾下跳到了公孫弘地點雲床上,四爪前屈,非常靈巧地趴在了人身邊。
——為甚麼?
“他走了。”
——“……好肮臟啊,好噁心……我快吐了……難怪她一個字都不肯說,虧老子還覺得本身撿到寶了……阿誰賤人……裝的那麼痛苦的模樣,被人強|奸的時候竟然爽到了……”
一襲紅衣的男人走到了他身邊,說道。那隻火鳳就停在了他肩上,如同一團燃燒的火焰般燦豔,照的那溫潤麵龐明滅不定。
身邊的紅衣男人含笑望來,“這真的……還是你的心麼?”
“……你與宣師祖分歧,”公孫弘將茶碗放入了她手中,方抬眼諄諄道:“你是這水。”
“……”公孫弘發笑,順手從身後的書架方格裡取出了一隻茶碗,伸展至滿身的五衰,令他行動遲緩、體虛力弱,好半天賦將這隻碗放到了門徒的麵前,“若水,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