扣上盒蓋的那一刻,懸著的心落在了地上。
一雙手放在了斷絕室玻璃門的暗碼鎖麵板上,手指輕巧地彈摁了幾下。視野內浮過的是這兩日彆人輸入暗碼時的細節景象,隻聽“嗞”地一聲纖細磁感回聲,門鎖開了。
——對不起,始終冇法拿你的生命冒險。
此人靈巧聽話地一如他們還未分離前。
尚未構成的“星”字不必再持續,肖少華欲收回擊,被對方握住。“少華,”趙明軒又喊了一次,腔調透出些衝動的不穩:“你……”
撚起玻璃瓶,在漫無邊沿的夜色中,他諦視著這管藥劑。
“昨晚十二點到今早四點。多謝。”肖少華向他點頭請安。入了座,人將他要求的時候段視頻調出,肖少華便借了中間一支光電筆,將觸屏切成光筆互動,照著時候線來回拖動檢察。但見這畫麵雖是夜視形式,所得仍然非常清楚。彆的連聲音也一併錄入了。
“!”
雖不明白對方這麼問的企圖,肖少華還是在他手心寫了個:n。
沉眸漸染暗色,肖少華手持一捆繩索走回了病床邊。他拉上病床前的布簾,按了按對方肩膀,表示尖兵躺下。
肖少華從中步出,進入攝像頭死角處的洗手間。再出來時,他身上已披了一件白大褂,頭戴圓帽,臉掛口罩,度量一本藍色硬皮本,看起來就像一名當值的大夫。
而肖少華從袋子裡拿出紙筆,一邊耐煩答著她火伴不時小白的題目,一邊對著顯現屏寫寫劃劃,滿紙的公式晃得她眼暈。好不輕易一個病房按了呼喚鈴,是個老爺子起夜,不慎從床上摔了下去,女護士從速將她火伴拖走了。
肖少華往前邁了一步,用手中的膠帶與紗布做了個簡易口塞。
完整將他的身影為暗中埋冇。
肖少華從他手中接過那把長柄兵器……是個木質劍鞘,有點沉,表皮刻了些奇特的圖紋,肖少華將之輕而又輕地擱回牆角,冇有弄出一點響動。
或許是他行走時空中的震顫或衣襬帶起的輕風轟動了對方,對室內的暗中稍作適應後,肖少華瞥見病床上傷患已經坐了起來,將床頭一柄長劍或劍鞘似的東西橫握在了手裡。尖兵閉著眼微微偏頭,像是試圖感受他的位置,以做出精確的應對。
也許是下了班的原因,他語氣暖和,看起來比之前夷易近人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