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番禮行的倒是古怪極了:雅嫻跪著,白裡也跪著。
寶親王府門口,弘曆不竭地喊著“等一下”,然後又令人加了些甚麼行李。
這‘後宮’一詞,資訊量實在太大。
雍正帝自個兒捂住了,溢了滿手血來。
熹貴妃卻不覺得然:“額娘我就是愛這煩惱,你如果捨不得,我直接和弘曆說,把那永漣放我這裡養幾天。”
熹貴妃猶自未覺,還拉著富察氏的手親親熱熱道:“我倒是想極了二阿哥,不如,你下次帶他來,在我這裡住幾日?”
他過了會子,又道:“此時,能諱飾時,便諱飾一二。如果……便誅了那家子。”
他頓了下,道:“留著裕妃吧。手足相殘的事情,不能在朕的子嗣身上產生。留著裕妃的命,作為牽絆弘晝的引子。”
作者有話要說:【注1】【注2】都是雍副本身寫的詩。
她臉上的紅疙瘩早已好了,再加上人又長大了些兒,瞧著雖和三年前的霓虹還模糊有些類似,卻也不是會讓人等閒往那合該死去的霓虹身上想了。
蘇培盛儘力憋回淚水,又道:“萬歲爺,今兒的氣候真好。”
他遠遠瞅著了有個像極了她的女子,站在橋上看著下頭的荷花。
“煙水雲山疊疊。浩浩萬裡出息。默移寸步自清楚。 大千斯須坐定。從他寒來暑往。誰雲地濁天清。笑看日月任西東。一曲無聲三弄。【注1】”
在送走弘晝後,他召了雅嫻和白裡出去。
但是,皇上那裡是會聽這些話的人?!
鹹福宮。
裕妃娘娘摔了手帕:“和親王妃不肯意來?”
雍正帝置若罔聞。又說了半天如何製衡後宮和前朝權勢,末端,他俄然有些沉默:“待朕百年以後,你尋個不錯的孩子,過繼給老三吧。”
————
過了會子,她終究感喟:“我是為了弘晝好啊,他為甚麼就不懂呢?那女孩是如此仁慈,若娶了她為側福晉,生了宗子。不是比阿誰西林覺羅氏強多了?”
她心頭懊悔今兒為了貪快走了近道。現在想快跑出去,卻渾身高低都冇了力量……
但是,自從貢獻皇後的滅亡提早了幾個月後,雅嫻便更加摸不準了。
雍正帝沉默很久方道:“8年,你姑爸爸尚活著時,朕親向你姑爸爸要了你。封你做了第一側福晉。朕當時對你姑爸爸說‘你有這母範天下的命格’。”
他這話在哈達蘇流產後的這兩年多內不知對高庶福晉說了多少次。可每次吧,這高庶福晉聽了,心頭都難受的想要吐血:她不曉得啊!她如果曉得那孩子竟是要寫在她名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