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暮西山,恰是吃晚餐的時候,酒坊裡熙熙攘攘。兩人叫了一桌小菜,邊吃邊聊。
卓燃捂著傷口顫顫後退幾步,眼底寫滿了痛心和絕望。
聶祈美意護著卓燃,不想卓燃倒是這類態度。他氣得甩手想給這背叛兒子一巴掌,但手揚到半空裡頓了頓,又緩緩攤開在了卓燃麵前,“把赤練傘還給我,管他是甚麼冰魄刀,你爹我還是打成碎渣渣!”
聶祈大略猜到了卓燃的心機,又道:“以你的風格,冇有八成以上的掌控,毫不會冒然下結論。以是,你到底憑甚麼鑒定我就是犯人呢?”
卓燃停在涼淵跟前,一把攬住了涼淵的肩膀,“你曉得我有多麼……”
卓燃見狀倉猝推開聶祈,跌跌撞撞地追了疇昔,可還未靠近兩名保護就揮劍攔住了他。
涼淵見了便諷刺道:“卓少帥可真是固執,看來我還得再補幾刀呢。”說著周身便浮起了數十道冰刃,對著卓燃蓄勢待發,下一刻就能把他戳成馬蜂窩。
卓燃咬了咬牙,明顯在疆場上叱吒千軍的他,這會兒卻像個孩子般手足無措,“我此次是特地來找你的,當年那件事我已經……”
“好笑,夜臨君和卓燃是夙敵路人皆知,若你真是本尊又怎會救他?”涼淵質疑道。
涼淵略有一絲驚奇,若不是聶祈俄然衝出來,他還冇重視到有這麼一小我,不由獵奇道:“你――是誰?”
這連續串的反問讓卓燃無言以對,三年前他和涼淵勢均力敵,但現在如何還真說不準了。其次,既然涼淵對本身這麼衝突,那白澈就更不成能好到那裡去。第三,他先前確信夜臨君就是犯人,但現在卻莫名有點兒擺盪了。
“當初我就該這麼一刀殺了你。”涼淵眼神冷銳,毫不包涵地拔出冰刃,一滴血濺在了他白淨的臉頰上。
聶祈也跟著笑了,卓燃就是這麼愛憎清楚,本身也冇算白疼他。
“閉嘴!當年你對白澈做那種事的時候,如何就冇想過我對你的信賴!”涼淵彷彿被激憤了普通,周身冰刃立時向卓燃飛射而來。
聶祈見狀倉猝上前幾步,搶在卓燃倒下之前接住了他。大略看了看卓燃的傷口,聶祈可心疼了,不由轉頭怒叱涼淵道:“你此人當真是絕情!好歹曾經兄弟一場,有甚麼事不能好好說,上來就一刀見血?”
不知過了多久,卓燃渾渾噩噩地醒來,發明本身正躺在木榻上,而胸口的傷已經被包紮好了。他摸了摸傷口,涼淵那一刀固然狠,但恰好偏離了心臟。傷口另有些泛疼,他便支起家體下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