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燃更加感覺蹊蹺, 從聶祈和凜兒的話來推斷,所謂的“澤殿下”應當是鬼族的首級之一。但如許一個鬼族人, 又如何能同時獲得他和涼淵的信賴呢?疑點,實在太多!
青袍人輕歎一聲,這才道:“既然是峽穀,穀內必定環風,諸位細心辨認風來的方向,迎著風一向走,就能找到夢魂穀了。”
金鈺氣得一腳將鬥笠踢到了湖裡,抱怨道:“都怪你不讓我看,現在人都不曉得跑哪兒去了!你為甚麼不讓我看啊?”
“會不會還在水裡呢?”涼淵這般想著遊走到淺岸處,將一隻手探入水麵,試圖用術法感知水底的生靈。
涼淵原覺得,是本身在婚宴上傷了卓燃的心,卓燃纔會負氣跟彆人走。但聽金鈺這麼一說,他倒感覺本身和卓燃之間的衝突,不是一朝促進的,更是他耐久的冷酷形成的。
青袍男人默不出聲,彷彿在躊躇甚麼。涼淵打量著對方,隔著輕紗瞥見對方的眼神,不知如何的有種熟稔的感受。
“真的隻是來采藥?”涼淵略顯質疑,這藥也采得太遠了吧?
鬼族人風俗住在樹屋裡,數不清的板屋盤在樹身上,其上爬滿了青苔和藤蘿。而卓燃地點的樹堡,建立在一棵龐大的蒼鬆上,樹身細弱得要十人合抱。樹堡稀有層高,閃現為小山形,其內設有大大小小的房間,底層另有一間寬廣的大堂,供族集會事之用。
彼時,涼淵正不緊不慢地跟在步隊前麵,而金鈺則百無聊賴地走在他身邊,嘴裡叼著一根狗尾巴草。
金鈺纔不顧這麼多,拉著涼淵就尾隨了上去,邊走邊道:“方纔我趁機在他鬥笠上嵌了一枚金葉,能用禦金術追蹤他的位置,以是我們就遠遠跟著,不會跟丟的。”
涼淵目光刺了金鈺一眼,因為在貳心目中,澤太醫是個非常值得尊敬和信賴的人,他容不得有人輕瀆他。
“求你說句話行不,要不你說一句,我就給你一片金子如何樣?”金鈺說著便從腰帶裡抽出一枚金葉,在涼淵麵前晃了晃。
金鈺鎮靜地插話道:“甚麼,他是你家太醫?你們白族血緣就是好啊,連個太醫都生得這麼斑斕!”
“還請皇子務必謹慎,那我就先回族去了。”男人淺笑著拱手一拜,戴上鬥笠便轉成分開了。
“采藥。”男人微微點頭道。
金鈺猝不及防地伸手一掠,欲圖摘下男人的鬥笠,不料對方身形一晃便等閒避過。他不甘心腸回身又一抓,可對方還是一閃就避開了,竟然連碰都碰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