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這才稍稍放鬆警戒,似有些不成思議道:“你竟能降服夜臨君?”
卓燃感受女帝有點古怪,但還是順著她的意義,陪他們母子喝酒吃肉。正酣,女帝俄然對涼淵道:“你皇妹人呢?去把她喊過來。”
半晌,卓燃才幽幽答道:“我向來就冇有信賴過你。”
涼淵麵無神采地哦了一聲,在卓燃驚奇的目光下走開了。半晌以後,一襲拽地冰紗裙的白澈便過來了,她密切地挽住女帝的手腕,女帝也垂憐地撫弄著女兒的長髮。
卓燃忙解釋道:“陛下不必驚憂,此人的法力已經被我封禁,寶貝也被我收繳了,不會形成任何威脅。”
卓燃因而起成分開,但走了幾步又愣住了,轉頭道:“為了製止玄禁鎖勒到你,我會把禁製間隔加大到五百步,你好自為之吧。”
這時涼淵走到宴桌劈麵籌辦落座,卻聽女帝責怪道:“坐那麼遠乾嗎,過來母後這邊!”他隻好硬著頭皮坐到女帝身邊,但眼神飄忽不定,始終在遁藏卓燃的目光。
卓燃這才問道:“陛下她……如何會變成這個模樣?”
涼淵走到殿門前,背對著卓燃道:“從小母後就更心疼白澈,她接管不了白澈的死,一到了早晨人就有點瘋顛,我也儘量共同她來,隻要她高興就好。”
涼淵搖了點頭,“但是mm她說……”
“百密一疏,如果你真那麼有本事,又怎會淪為階下囚?”女帝的目光落在聶祈脖子間的玄禁鎖上,和順的腔調卻極其諷刺。
卓燃不解地凝睇著涼淵,涼淵正要開口,殿外卻傳來一陣短促的盔甲摩擦聲。一隊兵衛正從風雪中趕來,領頭的兵官上前叩首道:“稟殿下,夜臨君逃獄了!”
“這就對了!現在你倆和好如初,咱白族和赤族也該締盟了!”女帝笑容可掬,話語間毫不內斂,與常日裡文雅端莊的形象判若兩人。
卓燃剛一進殿,女帝便親熱地上前迎他入坐,“如何纔來,就等你了!”說著還親手給卓燃斟酒,這令卓燃非常受寵若驚。
女帝說著將目光轉向卓燃,卓燃訥訥地點了點頭,但又當即搖了點頭。因為他記得很清楚,當時夜臨君隻是悄悄地站在殿外,並不像是剛從那裡逃出來,倒有點像是在等誰。
“淵兒你瞞得那麼辛苦,當真覺得母後甚麼都不曉得嗎?朕早就派人奧妙查探了很多次,那晚有人突入澈兒的住處,欲圖不軌。可巧卓燃路過,撞見鬼王逃出來,兩人另有太長久的比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