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行之的笑容很都雅,風神疏朗,如同清月入懷,饒是對男色無甚感受的周望,也被他這一笑晃花了眼睛。

徐行之雙手墊在腦後:“我問你,如果你們中的任何一小我被封山擄走,若想救回,需得趟過刀山火海,你可會去援救?”

固然早就曉得孟重光在蠻荒中少有人能對抗,但身為封山仆人,獸皮人僅和孟重光打了一個照麵,便被手撕成那副德行, 可見孟重光的確是不能等閒下嘴的硬骨頭。

……昨夜徐行之做了半個早晨的俎上魚肉,餘威尚在,腰痠得緊。

總而言之,徐行之需求一個可靠的諜報來源。

孟重光是本身筆下的人物。徐行之當初設定時,大筆一揮,嗜血暴躁,易怒霸道,這些都被本身設定成了孟重光的賦性。

獸皮人喉頭一縮,硬是一個字也吐不出來了。

遭到呼喚,骨女很快自另一側竹林裡現身。

她本覺得獸皮人手頭上攥著的該是甚麼靈石寶貝,冇想到竟是他們找了多年都難覓影蹤的蠻荒鑰匙。

徐行之竟站立不穩,朝後仰倒下去。

周望想一想,這話雖惡棍,倒是有幾分事理,便詰問道:“……以是?”

聽到門響,他歪著腦袋看過來,神情扭曲了一瞬,便臉孔猙獰地笑將起來:“我道是誰,本來是弑師叛道的徐行之!”

彆的,對主動欺負上門來的敵方仁慈手軟,也與徐行之一貫的行事氣勢不符。

再說,他們俄然來捉本身,怕是想操縱本身對於孟重光。

周望瞧了徐行之一眼,冇吭聲。

徐行之心中清楚,本身呈現在蠻荒這件事過分高聳,周北南思疑本身是探子,的確是再合情公道不過的事情了。而孟重光肯收留本身,各式信賴,八成是被昔日的師兄弟交誼衝昏了腦筋。

周望咳嗽一聲,用纏了幾圈繃帶的手掌掩嘴,好擋住笑意。

緩過腰痠腿軟的勁兒,徐行之與周望一起去了關押獸皮人的小室。

封山之主當然是大家可做,但如果丟了鑰匙,那對這些人來講,他們重見天日的獨一但願便就此斷絕,等候他們的將會是永無儘頭的煎熬。

徐行之說不清那種放心感源自何方, 乾脆不再多想。

打發走曲馳,徐行之看向地上隻剩一口氣的獸皮人,蹙眉道:“此人是衝我來的?”

周望道:“據我所知,在孟大哥和我孃舅他們進入蠻荒前,封山之主纔是蠻荒的仆人,享四方朝拜。自從孟大哥進入蠻荒後, 這蠻荒之主便改弦易轍了。以是封山一貫對我們深惡痛絕, 經常趁孟大哥不在, 率人來剿殺我們。不過這一次,他們竟等不及孟大哥分開,傾巢出動,一味衝殺,誓要把他們的仆人奪回,倒真是重情重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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