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黃的燭光映在男人側臉上,額側垂落的青絲連著髮帶被風吹動,從側下方看去臻於完美,唇角的笑淺淡文雅,黑衣人們都不由看得怔了一瞬。旋即纔回神,此人挑手筋,釘樞紐,折磨人一副風輕雲淡的模樣,怎可被表麵騙了!
“好了,各自歸去歇息。”秦修甚麼也冇問他,隻移開視野叮囑一句,獨自分開。
極具技能性的鞭打,力量並不消多大,一鞭卻能讓人在地翻滾、哀嚎不斷,可他們連嚎叫、轉動都冇機遇。月娘節製著力道與角度,鞭子抽在背上,火辣的鋒利的疼痛竄起來,不一會背上已是血跡斑斑,肉被鞭子上的倒刺勾起來,黑衣人的眼睛充血,身子不自主的扭曲,但隻要輕微一動,樞紐處傳來的鈍痛當即襲捲滿身。
“可…五界之人不得參與塵寰界。”
“彆急。”秦修拍了拍林晨肩膀,“在空間傳送陣裡你急也冇用。行了,你們先歸去歇歇,師哥我有點事和沐子雲談談。”說著掃了一眼憑欄而立的一襲白衣。
他冇錯,他隻是想活命,他除了奉迎、不,是好好對配角其他都冇錯……他回絕翁白朮隻是因為他們是男人,他不喜好翁白朮。錯的不是他,是秦修!是秦修不自量力想竄改劇情,是秦修欺侮他,他底子、向來就不想爭。
剛進入船艙籌辦關窗的趙飛揚起首看到了這一幅畫麵,當場好像雷劈。繼而轉過來的幾人,無一例外埠石化。
獲得必定的答覆,一把推開門,就見靠在床上的人,神采慘白,額角嘴角的淤青以及以癱軟在側的手臂顯現出他被自家師哥揍得有多慘。
幾個黑影鬼鬼祟祟在門外,有人從門縫裡窺測了一眼,回身輕聲問:“師哥真的歇息了?”
“你們是哪方的,衛?”
待眼睛完整展開,卻發明方纔還熟睡的仆人立在床畔,右手持一把劍,劍身如溪水清澈,而幾個蒙麵的黑衣人倒在地上抽搐,刀劍散落,經脈全被挑出,顫巍巍地暴露在氛圍中。
沐子雲一蹙眉,張口斥道:“我是男人,怎可和男人在一起。”
男人俄然提起劍,衣袂微揚,踏著玄奧陣法,清光閃滅,氛圍中殘影不斷,精鐵嗡鳴,數位黑衣人死絕。隻見幾縷黑沉的煙霧離開屍身,敏捷鑽入男人身後,不知是不是目炫,月娘感覺那一刹她瞥見了……龍。
“大師兄,”趙飛揚笑著走近,“這十多二十年你辛苦了。”
“你想好好過這輩子當然冇錯,但去奉迎配角?那是恭維;你連本身想要的都不敢想清楚,是自欺;你覺得你忍是巨大,那不過是脆弱;你明顯喜好的卻回絕,看翁白朮為你痛苦很得意?真是拿得一手好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