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晏笑了,他曉得大將軍的一語雙關,此行目標已然達成:“大將軍敗北,密使在混亂當中被殺,不是很普通的事情嗎?”
大將軍一愣,細細打量半晌,才勉強喚道:“晏兒?”
大將軍言明現下原玨被圈禁,其他王子尚且年幼,無人能同他爭這王位,疏導杜晏不要操之過急, 免得落下個弑君弑父的千古罵名。
來人退下以後,杜晏又道:“虎帳當中,不宜猖獗大飲,你我祖孫二人小酌一番?”
來人並不鎮靜,而是慢條斯理地翻開大氅,暴露一張俊美的臉來:“外祖。”
大將軍雖脾氣直,卻也不是蠢貨。為了安原王的心,也為顯現本身的忠心,他將女兒嫁於原王,將兒子留在都城賣力城防。
戰事墮入僵局以有一段時候,醴城糧倉已然見底,將要供應不上雄師需求。恰在此時,來自都城的糧草補給達到邊疆。
醴城,乃是原國最南端之郡城,向前翻過山脈便是江國領地。
杜晏也不避諱王後,直接展開細讀,此中所書之意,並未超出他打算以外。信上所言, 大略上皆是忠君愛國之事。
現在邊陲戰事告急,大將軍手握重兵,原王對於吳家的顧忌自是達到頂點。留於都城為質的王後或是吳中尉,凡是有所異動,都會引發他的警戒。
成瑜方麵打算順利, 杜晏這方卻碰到了不小的費事。打算中極其首要的一環, 他的外祖父大將軍回絕共同。
好久以後,大將軍纔開口道:“依你打算,這密使,該如何措置。”
大將軍並未直接答覆,而是道:“我隻是不想在史乘之上,背上萬古罵名。”
“依你所言,我這就修書一封送予祁子。”
杜晏見大將軍勉強壓下怒意,便知本日之事已成。
大將軍接過密信展開,紙上的筆跡他熟諳萬分,另有開端的私印,乃是大王帶於拇指之上的玉扳指,從未曾離身。
大將軍當初曾經同先王並肩打下原國霸主職位,同先王交誼深厚,對先王可謂是忠心耿耿。
“晏曉得。”杜晏淡然回聲,又抬手斟酒,“外祖覺得,吳產業何去何從?”
“現在戰事對峙不下,恰是前去陰陽大師祁子處祭天祈福的好機會。”杜晏道,“大王定然不會允母親分開,我天然是當仁不讓之人選。”
“我此次便是頂了他的身份,混在逃運糧草步隊中來此處。”杜晏從衣衿當中,摸出一封密信,“此信乃是大王密令,不過收信之人,並非外祖你而是軍中副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