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兵一怔,皺眉道:“我信不過你葉小九,還能信得過誰?”
“他說……這是他對你最後的指引。”
我躊躇著問道:“到底是個甚麼東西?”
六年前,我倆做了入行冇多久,最多能跑點零活兒,手裡冇甚麼能稱之為是“物件”的東西,充其量就是一點銅子兒、袁大頭之類的東西,畢竟我倆屬於放風那一茬兒,人家能分給我們甚麼好東西?
俄然,大兵就跟抽風一樣笑了起來,拋棄菸屁股,指著我的臉說:“你看看咱倆像不像六年前在廣州時候的模樣?”
倪凰再一次規複了她的傲岸,冷冰冰的說道:“我找你,並不是因為感覺傳授對你最好,他失落了你最應當為他做事,就你那點本事,能幫上甚麼呢?說句不好聽的,憑傳授的厚德,他失落,有一大把站在金字塔頂真小我為他賣力報恩,比你這白眼狼強的人多了去了!葉小九,你記著,除了傳授,冇人看得起你。我找你,也是因為傳授分開前就留下了話,他如果失落,讓你去找他!”
我能為了他重新出山,但要我為他去死,說出去恐怕冇人信,螻蟻尚且貪生,我命是賤,可也不是一顆爛白菜,說丟就能丟!
我是個賊,我欠他的。
“他為甚麼還要去阿誰墓?”
我心機一點點定了下來,咬牙問道:“接下來我該如何做?”
“去做掉軍哥。”
她到底是甚麼人?為甚麼會有這麼大的權力!
貧民家的孩子,命賤,但也扛造。
大兵懂我。
對方很快就接聽了,讓我思疑她都是一向守著電話的,是個冷冰冰的女人聲音:“喂?葉小九,你終究還是給我打電話了,我還覺得你決定退出了,你應當光榮本身做的這個決定。”
說完,倪凰籌辦掛電話了,她惜字如金,和我說了這麼多,已經不易。
這是傳授在棺材裡寫的字,照倪凰這麼說,傳授這句話底子就是說給我聽的!
半盒煙,這是我倆身上獨一能入口的東西,但不到半小時裡已經被我們兩個抽的乾清乾淨,隻留下了滿地的菸屁股。
……
很久,大兵甩了甩煙盒,想找根菸,可煙盒已經空了,他有些煩躁的把煙盒丟到了一旁,想了想,跟我說:“小九,給阿誰號碼打個電話吧,你出來今後一向冇吭聲,我曉得你是不想摻雜了,這事兒底子不是我們倆這類小人物能碰的,碰了恐怕得死,但,都已經到了這一步了,躲是躲不疇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