睚眥哈腰拾起伽藍香,“旁的都能夠不要,這個不可。這是小五留下最後的東西,不管你是不是,這個畢竟是你的,你本身的。”
暴躁的龍五子扭頭就走。
龍七葉突然展開眼,唇角綻放一個淺淺的笑,“是啊,無所懼啊。”
紅色的鱗片冇入掌心,龍七葉笑道,“隻許你自割逆鱗,我就不準麼?”
已經記不清是多久前了,從第三劫開端,便隻要她和回祿在一起。
“涼拌。”重黎解開辟繩,鳳翎般刺眼的長髮散落下來,“涼拌小火龍,回祿峰招牌菜。”
“誒,我已經燃燒了啊,說不定小火龍療養個二三四百年就能規複過來。”重黎看向睚眥,“大黑,你幫手哄一鬨嘛。”
睚眥一笑,無數滄海桑田便隱冇在他妖異的眉宇間,“說著你,你倒提及故事來了。”
約莫是小狐狸見著睚眥老是忍不住要顫栗吧,龍七葉如許猜著前情。
微微用力,紅蓮便從白淨的皮膚下漂泊出來。
睚眥道,“不錯,這一劫後便有了我們。”
睚眥一時失語。
龍七葉立在八重櫻下,她閉著眼,能聽到四周八方來的聲音。
“三劫當中,看似凡人死傷無數,可真正死去的,倒是神祗。”龍七葉麵露諷刺,“這就是天道。”
左手化爪,在眉間和紅蓮間奮力一劃去。紅蓮刹時暴漲,在半空炸開,升起驚人的威勢。但是也隻是這一瞬,威勢轉眼即逝,緊接著一枚紅色的鱗片掉落下來。
龍七葉又道,“九州曾有三大劫,第一劫不周山倒,乃至天塌,女媧以五色石補天,這以後彼蒼補,四極正。第二劫,四海澎湃不息,竟至九州裂,地不周載,龍神以身覆九州,一道龍脈封印四方。龍神殘存的神識交叉各州地氣化作九子。”
龍七葉伸手接住鱗片,眉心一道血痕,不流血,亦不癒合,鮮紅的濡濕著。
“這就叫發瘋。”
秦簫的聲音暖和文雅,卻在笑意裡異化著錚錚之音,他道,“朝聞道,夕可死,萬物皆是如此,不過他們的朝夕長些,我們的朝夕短些罷了。何所懼?無所懼啊。”
她向來都是阿誰肆意妄為的龍女,之前是,現在也是。
“會疇昔的,都會疇昔的。”龍七葉拽了拽他的頭髮,“過來梳頭。”
“甚麼叫發瘋?”
重黎想要湊疇昔碰她額間的傷口,龍七葉一手拍開他,“留著他,今後你看到了,就曉得本身欺負過我了。對了,另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