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脆這會兒太子做賊心虛,桀驁如他,竟肯放下身份對她和顏悅色,申明她對他另有可用之處。
太子幾時被人這般拂過麵子,神采有些不悅,“昨日之事讓你吃驚了,都怪本宮冇能堤防住琪王,差點讓你死於非命。”
“玥兒怕是忘了,你乃毒女之身,天下唾罵,襲府不容,你母親和弟弟均以你為恥,琪王豈能容你。”太子麵色不善,句句威脅。
謹慎翼翼的放下,推向太子,“太子談笑了,臣女昨日已經嫁與琪王為妃,承蒙皇上賜婚,太子為證,天下皆知。”
“可貴玥兒深明大義,本宮還怕玥兒曲解。”太子開朗一笑,堂堂太子之尊,竟然為襲玥斟茶。
都到這個份上了,還不忘栽贓嫁禍,襲玥調侃一笑,清眸看向太子,“太子殿下,昨日之事,孰是孰非,臣女心中自有定論。”
見魚兒已經中計,太子眼中早已勢在必得,就曉得這女人必然不甘於王妃之位,隻要好好操縱,假以光陰必然能助他撤除琪王。
“玥兒可還記得曾經承諾過本宮甚麼?”太子語氣模糊有些摸索。
“此玉為證,玥兒願為本宮孤身屈嫁琪王,他日大業已成,本宮便許玥兒貴妃之位。”太子信誓旦旦。
“玥兒談笑了,本宮天然說話算話。”
“襲蜜斯客氣了,本宮既然身著便衣,這些禮數便免了。”太子溫言道,上前欲扶起襲玥,襲玥卻在他話音剛落就已經起家落座了,趁便,還扶起了身邊的秋玲,“太子爺都發話了,我們就恭敬不如從命吧。”
太子手上一僵,神采不太都雅,看了一眼還跪在地上的大漢,眸中更是一片陰寒,冷眼掃過四周,揮退了身邊的保護。
襲玥手上一僵,隻感覺這溫潤的玉佩刹時成了燙手山芋。
襲玥不懂玉,但見這玉佩小巧剔透,做工邃密,龍紋逼真非常,又是從太子身上取下來的,定是不俗之物。
既然如此,她倒不如揣著明白裝胡塗,“臣女天然記得,太子莫不是忘了?”
憑著‘她’本來的名聲,跟太子狼狽為奸,然後又被操縱的猜想完整建立啊。
不是差點,是已經死於非命!
“……”襲玥一口湯差點噴出來,這聲‘玥兒’叫得她雞皮疙瘩都快起來了,悄悄往中間挪了挪,“太子殿下,您怕是叫錯了,我姓襲,不姓玥。”
襲玥進退兩難,她如果說記得,一不謹慎被太子發明她並不是之前的阿誰‘她’,今後被他盯上,那可就糟了。